只見雲逸驀地一眯眼。
剎那間,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那個使者的脖子一般,使者整張臉都憋紅了。
那個使者死命的掙扎著,可不過片刻,他臉色一白,整個人就無力地癱到了地上,死了。
對於使者的死去,一旁雲逸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只是緩緩地看向柳筱和景王離去的方向,低聲開口:“慈兒,當年我得不到你,但你的女兒,我不會再錯過了。”
柳筱一路帶著景王飛奔,直到來到了聖殿門口,坐上了景王的馬車,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一旁的景王,看見她竟然那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雲教聖殿,不由蹙眉道:“發生什麼了?難道雲逸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柳筱迅速地答道,並不想將自己娘和和雲逸的事情告訴他。
看著柳筱這明顯不真誠的回答,景王的雙眉皺得更緊了。
看著眼前的柳筱,嘴角還參與著方才喝豆漿喝得太急留下的豆漿沫,他便抬手,將白皙修長的手指覆在她唇邊,將豆漿沫抹去。
這個動作太過親暱,柳筱整個人都驀地愣住了。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的,她就開啟了景王的手。
頓時,車廂內原本有幾分曖昧的氣氛,因為柳筱這麼明顯的拒絕,又尷尬了起來。
對於柳筱的抗拒,景王也沒有生氣,只是抬手,對著馬車外面說了句:“出發,去蕭藍旗。”
隨著他的命令,馬車馬上就緩緩地行駛起來。
“小青龍、煙娘和秋呢?”柳筱看見馬車裡面只有他們兩個,馬車竟然就開始行駛了,不由蹙眉道。
“本王已經安排人去接他們了,他們會在後面的馬車裡。”他淡淡道。
柳筱剛想開口問他們為什麼不和自己做一輛馬車,但話到了嘴邊,她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可問的,便閉上了嘴,只是轉頭看向窗外。
從聖殿到蕭藍旗的路程並不遠,但不知道是馬車故意行駛得很慢的緣故,還是柳筱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一段路,走得格外的漫長。
一路上,車廂裡的氣氛依舊是尷尬到了極點。
柳筱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氣氛,心裡又剛好有很多疑問,便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你剛才跟雲逸說得那個什麼神諭,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雲逸聽了之後,就同意放我走了?”
對於柳筱的問題,景王沒有馬上回答。
就在柳筱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了的時候,他又突然開口了。
“十八年前,君臨海之所以能夠舉兵推翻君臨天的朝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得到了很多大臣和宗室的幫助。”
聽到景王這答非所問的話,柳筱不由微微蹙眉,開口問道:“為什麼?據我所知,君臨天是難得的一代賢君,無論是朝廷上下還是百姓之中,他的聲望都很高,怎麼會有人幫助君臨海謀逆?”
“原因,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那個神諭。”景王緩緩道。
柳筱一愣。
這時候,景王再次開口,將當年事情的始末,一一說了出來。
“當年君臨天在朝中深受朝臣擁戴,百姓也敬仰他的賢德,原本君臨海是絕不會找到機會舉兵謀反的。但偏偏,那個時候,雲教大祭司得到了雲神的啟示神石。”
“啟示神石?”柳筱露出微微不解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們剛才就在說什麼神石,還有什麼神諭的,這到底是些什麼?”
“雲神雖然在千萬年前已經神寂,但所有的雲教徒都相信,雲神的魂魄並沒有離開這片大陸,依舊守護者它的子民。所以每當雲淺大陸遇見空前所有的危機的時候,雲神便會透過神石,傳達它的神諭。”景王解釋道。
聽到這話,柳筱不由秀眉緊蹙。
這怎麼聽,都覺得很不靠譜。
雲神既然是上古神龍,死了之後不去投胎,難道還會守護著這片大陸?
“所謂神石,其實就是從天而降的流星石頭,石頭上會帶著雲神想傳達的資訊,只有當代雲教祭司,才有資格解讀神石上的神諭,並且傳遞給廣大雲教教徒。”景王繼續道。
柳筱這下子更無語了。
什麼神石,說白了就是太空裡落下來的隕石。
而且只有祭司能夠解讀神石,這簡直就是給了祭司一個信口開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