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奇峰,你到底什麼意思?之前是不是你跟我說,看你臉色行事,不要給秦濤好臉色看,我是不是照做了?剛才秦濤當眾讓我難堪,你為什麼不吭聲?”
此時,在姜奇峰的辦公室,徐芬芳關上門後,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瞪著姜奇峰,連聲質問道。
姜奇峰賠笑得連忙拉著徐芬芳坐在了辦公室的單人沙發上,輕聲說道:“我剛才之所以不做聲,只不過是不想跟他正面衝突,你放心好了,不用咱們出手,閻書記就會狠狠地教訓他的。”
徐芬芳眉頭緊皺,好奇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奇峰冷笑一聲,說:“這個秦濤實在是狂妄至極,閻書記還在縣裡開會呢,他倒好,避開閻書記要開全鎮領導幹部會議,這不是打閻書記的臉嗎,你覺得以閻書記的強勢性子,他能放過秦濤麼?”
徐芬芳頓時眼前一亮,笑了起來,“還真是,剛才在食堂的時候,看秦濤的表現,我還以為我看錯秦濤了,他並非年輕氣盛,現在看來,我還是高估他了,什麼玩意啊,他這種行為跟找死有什麼區別,閻書記在咱們柳川鎮那可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他不給閻書記面子,閻書記肯定饒不了他,呵呵,我倒是很期待看閻書記到時候怎麼收拾他!”
“別亂說!”
姜奇峰聽了徐芬芳的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什麼土皇帝不土皇帝的,這種話以後千萬別瞎說,萬一傳到閻書記的耳朵裡,我看你咋個辦!”
徐芬芳訕訕一笑,道:“我知道,這裡又沒外人,我就跟你隨口說說而已,在外面我可不會說這種話!”
姜奇峰嗯了一聲,旋即岔開話題,問道:“你老公是不是出差快回來了?”
徐芬芳表情嫵媚地白了姜奇峰一眼,“明天回來,怎麼著,你有什麼想法?”
姜奇峰便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晚上給我留門,我去找你!”
“留你個死人頭,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辦?”
徐芬芳瞪向姜奇峰問道。
姜奇峰笑道:“不就是你弟弟來鎮政府當保安的事嗎,這事好解決,等最近李老頭的風波過去以後,我馬上安排。”
“為什麼要等李老頭的風波過去?”徐芬芳嫌拖的時間太久,於是不悅地問道。
姜奇峰沒好氣地道:“你沒看出來嗎,秦濤肯定是會管李老頭的事情,到時候萬一秦濤跟閻書記掰起手腕,再把你弟弟憑關係來當保安的事情給牽扯出來,那咱們豈不是被動了。”
“咱們先看戲,等事情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再把你弟弟安排過來就沒什麼風險了。”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你可別再讓我失望了啊,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秦濤有能力跟閻書記掰手腕嗎?”
姜奇峰眯著眼睛笑道:“他當然沒資格跟閻書記掰手腕,不過他畢竟年輕氣盛,可能會意氣用事,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沒多大本事,卻也有可能傷到對方,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
下午兩點半,鎮政府全體領導幹部會議在鎮政府的大會議室準時召開。
秦濤坐在講話臺的正中間,在他旁邊分別是專職副書記毛曉慧、常務副鎮長姜奇峰以及其他幾位分管副鎮長。
秦濤今天之所以召開這個會議,其實沒什麼其他的要事,主要的任務就是讓柳川鎮所有的領導幹部都認識他,也好讓他能夠馬上有效的進入到工作中去。
別搞得他上任一段時間了,很多下屬單位的領導和各個鄉村的村幹部還不認識他,這樣一來,工作的效率就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