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千月錯愕的看著身邊跪了一地的黑人,根本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麼?延河一喜,湊到蘭千月的身旁,“他們說你是天神,是來整救他們的天神。”
延河停頓片刻,“他們好像在向你求什麼事,人多嘴雜,我聽不清楚。”
蘭千月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黑人,招了招手,那男人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興衝衝的走了過去,對著蘭千月跪拜,甚至妄圖去親吻蘭千月的鞋麵。
蘭千月急忙後退一步,那男人露出委曲而茫然的表情,延河解釋道,“這是這個部落對有崇高地位的人行的吻腳禮。”
蘭千月點頭,“你告訴他不用行禮,讓他說出請求。”延河笑了笑,對著男子轉述了蘭千月的話。
男人鬆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的舉動惹了天神大人生氣,見蘭千月沒有不高興,反而讓他說出請求,對蘭千月的敬佩之情又升高了。
延河聽完了男人的話,哭笑不得,猶豫著不知如何向蘭千月開口,蘭千月看了看男人已經說完了,而延河卻一臉的糾結,“怎麼了?他們的要求難以啟齒?”
延河搖頭,“不,他們的要求同聖女說會有些難為情,而且,聖女……”
“但說無妨。”
“他們請求天神能賜給他們部落女人,因為沒有女人,他們部落很久都沒有小孩子了,他們擔心自己的部落早晚會滅絕。”
蘭千月恍然大悟,這個部落裡隻有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掌握著部落的生殺大權,肯定不會甘心淪為生育機器,這些男人敢怒不敢言,怕是心裡早已積怨已久。
蘭千月笑了起來,“我不能給你們女人。”延河微微錯愕,他沒想到蘭千月會如此直白的拒絕了這群男人的請求,不過他還是盡忠職守的向男人們傳了話。
這句話像是投到平靜湖水裡的一塊石子,瞬間掀起了波瀾,男人們炸開了鍋,情緒激動七嘴八舌的向蘭千月訴說著,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起身反抗蘭千月。
蘭千月滿意的笑了笑,看來這些人確實將自己當成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天神了。
蘭千月拍了拍手,因為手上加註了靈力,拍出的聲音極大,讓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們部落可以繁衍下去,越來越旺盛。”
蘭千月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懷好意的看向依蓮。
依蓮被君無邪踹了一記窩心腳,受了內傷,強忍著身體裡的痛意,慢慢的走了回來,就感覺到了蘭千月不懷好意的眼神。
緊接著,依蓮注意到自己部落的人竟然全部匍匐在蘭千月的腳下,頓時怒火中燒,
君無邪看了看被眾人膜拜的蘭千月笑了笑,擋在了依蓮的身前,“你的對手是我。”
被君無邪冷冽的眼神掃在身上,依蓮的背上泛起了一層冷汗,不自覺得顫抖起來。
君無邪的可怕之處不是他的實力強悍,而是他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你,卻始終不動手,讓你一直麵臨著死亡降臨的恐懼。
依蓮是怕死的,她不願意死,卻更恨透了君無邪這種時刻緊逼的壓迫。
依蓮攥緊了手裡的權杖,黑色的光芒閃爍著,君無邪輕蔑的掃了一眼。
依蓮咬了咬牙,被一個高手不斷蔑視的滋味並不好受,依蓮眼神一閃,“你以為你可以完全壓製我了麼?”
君無邪挑眉,點了點頭。
依蓮動作一滯,揮動了手裡的權杖,突然,狂風大作,君無邪雙手環胸,巋然如山般沉穩,絲毫不被這狂風所影響。
依蓮嘴角勾起冷笑,突然權杖的方向一轉,一個小型的龍卷風對著蘭千月的方向疾馳而去。
君無邪眼眸一緊,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依蓮這個女人詭計多端,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暗害蘭千月,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君無邪本想讓依蓮多活一陣,看來現在沒用了,君無邪手上金光一閃,一隻鋒利尖銳的金色長矛衝向了依蓮的丹田。
與此同時,君無邪一把躲過了依蓮手裡的權杖毀了粉碎。依蓮痛的慘叫起來,雙手握住了君無邪的金色長矛,試圖阻止君無邪的繼續進攻。
蘭千月收了龍卷風之後,看到便是君無邪即將屠殺依蓮的場麵,急忙阻止,“無邪,不要殺她。”
君無邪眼眸閃了閃,抽回長矛,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細細的擦起了手。
而依蓮則如一個破碎的娃娃一般,倒在了地上,鮮血止不住的流了一地。部落的黑人們鼻子動了動,濃重的血腥才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女王險險死掉。
蘭千月看著眾人焦急的模樣,淡淡的開口:“大家莫急,為了各位部落的繁衍,我是不會讓你們的女王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