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聽聞蘭千月的話,臉上露出了茫然,他一直都是強迫自己將蘭千月視為仇人,可是卻又下不了死手,白靈惱怒的瞪了蘭千月一眼,轉過了頭,不再去看蘭千月。
蘭千月收起了斷剎,轉過身,“既然你不願意理我,那我就走了,反正你的主子也應該沒有下達監管我的任務吧。”蘭千月斜睨了一眼,身後微微顫動著的身影。
白靈偷偷的回頭瞄了一眼,蘭千月果真如她所說,忙起身,偷偷的跟在了身後。
密林中,暖情將邗朔就醒了之後,延河,青玄和邱長老就趕了過來,延河攥著邗朔的衣領,“是不是你你搞得鬼。”
邗朔一把揮開了延河的手,邗朔雖然受傷了,但延河還是敵不過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才停下來,延河揉了揉震得發痛的胸口,暖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邗朔的臉色,忙為延河說話,“爺,延河隻是太擔心千月姑娘了,才會口不遮攔。”
邗朔冷冷的看了暖情一眼,暖情驚慌的低下了頭,邗朔站起身,對著青玄說道,“你身上有君無邪的禁製,我可以透過你找到君無邪的位置。”
延河一拍腦袋,“千月一定是去尋找無邪公子了。”暖情拉了拉延河的衣袖,示意延河閉上嘴巴,延河不喜的瞥了邗朔一眼,到底是閉上了嘴沒有再出聲。
青玄看了看邱長老,“白靈也不見了,他中了君無邪的攝魂,怕是對千月姑娘無利。”
邗朔皺起了眉頭,看向了麵露羞愧的邱長老,邱長老雙手拱手作揖道,“都怪老服無能。”
邗朔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君無邪,你準備好了麼?”
青玄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邗朔拿出了一隻巨大的毛筆,低聲對青玄道,“我知道你深愛著千月,但是他永遠不會屬於你,就算君無邪不愛她了,傷了她的心,那我也會是她的依靠,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青玄的臉色因為邗朔的一席話變得鐵青,延河一看青玄變了臉色,作勢就要衝上去,被暖情一把拉住,“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去了會壞事。”
延河頓時發怒,“我會壞事?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你看看青玄的表情。你既然如此的信任你的爺,為何要接受暖情這個名字?我看乘風才適合你。”
暖情一僵,失望的看著延河。延河看到暖情露出受傷的表情,眼神閃了閃,避開了暖情委屈的目光,就欲繞開暖情。
暖情從背後抱住了延河。一字一句,“延河,你長這麼大,難道都沒有學會用腦子麼?我做不做暖情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青玄因為邗朔的話,心如刀絞,他避之不及的事實被邗朔冷漠無情的當麵揭開,是鮮血淋漓的痛,青玄痛苦的閉上雙眼,反唇相譏,“邗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說出如此犀利而又傷人的話?而且就算無邪公子忘了千月姑娘。千月姑娘也永遠不可能屬於你。”
青玄睜開雙眼,直視著邗朔的雙目,邗朔冷冷的盯著青玄的臉,點點頭,“很好,看來你很接受你愛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愛你的事實呢?你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改變她的心裡永遠不可能的這個事實。”
事實這兩個字,像一把鋒利的劍狠狠地穿透了青玄的心房,青玄臉色煞白,就在這個時候,邗朔拿著的毛筆突然戳進了青玄的心房,鮮血將毛筆染紅了,青玄不可置信的緩緩倒下,延河一僵,掙脫了暖情的鉗製,跑了過去,“小侯爺。”
暖情萬萬沒有想到,邗朔會對青玄做出這樣的事情,邗朔冷冷的瞥了一眼,呆滯的暖情,將一瓶藥扔了過去,“去給他止住傷口,這可是心頭之血,再不救他就死了。”
暖情怔愣的看了看手裡的藥瓶,猛然間回過神來,跑到青玄的身邊,卻被延河一把揮開,坐到地上的暖情怔怔的看著延河,延河一把拿走了暖情手裡的金瘡藥,平靜無波的說著冰冷的話,“這就是你信任的主子的理由麼?這就是堅持的後果。”
暖情看著閉著雙眼的青玄陷入了深深的愧疚,邗朔冰冷的看著延河,“這是他應該做的,為了蘭千月他必須這麼做,也隻能這麼做。”
延河憤怒的看著邗朔,“你就是個瘋子,是個魔鬼。”
邗朔不怒反笑,“哼,不瘋不成魔。”為了蘭千月我早瘋了,什麼事又做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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