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幽鬆開了蘭千月。
凝幽警惕的盯著邗朔,“你是怒虎的人?”
邗朔低沉的笑了起來,“在你的心裡隻有怒虎的人麼?”
凝幽一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若不是怒虎的人,就,就隻能是寐薐…”
邗朔在凝幽妖王未說完之際,說道,“我就是寐薐。”
凝幽驚訝地看著邗朔,“什麼?”凝幽僵硬的站在地上,彷彿受了當頭棒喝一般。
邗朔沒有回答,“既然,凝幽妖王知道寐薐的規矩,就不該碰我的人。”
凝幽妖王一愣,“那神魂是你的?”
邗朔瞥了一眼身後的蘭千月,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錯,那麼現在就是你接受懲罰的時刻了。”
邗朔雙手一揮,露出泛著冷光的鐵爪,凝幽腳下一頓,傳說不周山上有一個半神半妖的妖王,神出鬼沒,不識其真容,卻以這鐵爪而聞名。
在凝幽的心裡已經將邗朔認定為寐薐了。
凝幽妖王眼神閃了閃,自己的妖兵可還在周圍,自己的領土上若是讓寐薐佔去了上風,日後相見,少不得讓人恥笑。
凝幽一聲令下,周圍的妖兵身影攢動,蘭千月趁亂破了君無邪身上的禁製。
然而君無邪並沒有支撐多久,一閃身進入了空間之中,看樣子,方才凝幽妖王吸走的靈力可不算少。
乘風將延河扶了起來,見妖兵竟然排兵布陣將邗朔圍了起來,目光沉了沉,一出手將劍打了出去。
一個妖兵轟然倒下,就像是一座山被抽去了根基,所有妖兵頓時潰不成軍,邗朔不禁向乘風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然而,乘風的目光全放在了延河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乘風將延河放到了一個相對安穩的角落裡,將自己的靈力緩緩的輸送到延河的體內。
半響,乘風站起身,打了個趔趄,險些跌倒,被蘭千月扶住,手裡多了一個小瓶子,乘風開啟一看,正是自己曾經享用過的生命泉水。
乘風驚訝地看著蘭千月,蘭千月點點頭,“給你的。”
乘風勾唇一笑,“多謝。”將生命泉水灌入口中,臉色恢複了顏色,目光轉向了與凝幽妖王纏鬥在一起的邗朔。
“無邪公子又不見了,沒有身體,神魂又這般弱不禁風。”
蘭千月臉色漸冷,“乘風,你有話不妨直說。”
乘風指了指邗朔,“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擺在你麵前,為何不珍惜,是不是想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蘭千月眯起眼,目露寒光,眼神像一把把小刀子衝向了乘風,乘風絲毫不退卻。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這一說,更別提重塑肉身了。而且這不死土有沒有還另當別論。”
延河醒來便聽到了乘風詆毀君無邪的長篇大論,怒不可遏的拔劍指向了乘風,蘭千月怒斥道,“延河不得無禮,方才是乘風救了你。”
延河絲毫不買賬,“一碼歸一碼,她救我,我自會報恩,但是她出言不遜就該被教訓。”
蘭千月瞪著延河,“收起劍。”
延河遲疑著,最終還是將劍收回了劍鞘,氣惱的轉過身背對著乘風。
蘭千月淡淡的瞥了延河一眼,“乘風你應該是邗朔的人了吧?”
乘風雙頰瞬間染紅,支支吾吾道,“姑娘,姑娘別亂說。”
蘭千月挑起了乘風因嬌羞而壓低的頭,“那你應該更在乎他才是,你愛他怎麼可以容許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尤其是我更是不能。”
乘風怔愣著看著蘭千月,“你知道?”
蘭千月點點頭,“當然,若不是你的野心貪念,我怎麼會捨得利用你。”
乘風訝然,“原來你一早便看出了我得心思,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蘭千月挑了挑眉,“你沒有錯,我為什麼要揭穿你,愛一個人本就與身份無關。”
蘭千月的話有些驚世駭俗,在如此等級森嚴的奴隸社會裡,怎麼會有無身份的愛戀,沒有足以匹配的家世,才能,怎麼配的上風流偏偏的星宮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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