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眉頭一鬆,“哪裡的話,先生,請。”
步家的院子裡種滿了梅樹,點點紅梅和潔白的雪地相得益彰,別有一番風味。
布狸穿著和紅梅一般顏色的衣服,意氣風發的向蘭千月走了進來,“城主最近可好?”
蘭千月淡淡的一笑,“很好。”
布狸的眉頭微微一皺,怎麼會覺得這無名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可曾在哪裡見過先生?”
布狸整個人的氣息變化很大,彷彿已經變回了邗朔口中說的大家公子的模樣,隻是不知布狸和邗朔發生了什麼事?
蘭千月搖搖頭,“也許,我們可能在街上擦肩而過也說不定吧。”
布狸愣了片刻,笑了起來,“先生可真是幽默。”
這時,一個小廝來到了布狸的身邊,耳語幾句,布狸臉色沉重起來,對著蘭千月拱了拱手,“先生自便。”
蘭千月搖了搖頭,“無妨。”
蘭千月看著布狸的背影若有所思,周圍的人見主人走了紛紛向蘭千月走來。
打聽著耶律航斐沒有出現的原因,巴結討好著蘭千月,畢竟蘭千月此次是代表耶律航斐出席。
暖菏看著蘭千月被眾人如眾星拱月的圍著,憤恨的跺了跺腳,難道自己這個尊貴的城主妹妹還比不上一個身份來曆不明的醜男人?
暖菏走到了人群的後麵,清了清嗓子,卻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暖菏微微有些尷尬。
蘭千月正愁脫不開身,正巧看到了暖菏的身影,“眾位,今日我們城主府的小姐第一次參加宴會,還望各位照顧。”
暖菏十分不屑的蘭千月出口幫她,可是看到所有人都向她走來,又是滿心歡喜的將蘭千月忘到了腦後。
蘭千月看眾人都被暖菏吸引過去,布狸又不知蹤影,沒有人注意自己,蘭千月悄悄的走出了院子。
“什麼人?這裡不容許男賓入內。”一個丫鬟嗬斥道。蘭千月慢慢的轉過身,“我想如廁。”
丫鬟看到蘭千月的正臉,原來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更加的鄙夷,“這裡沒有茅廁,快點離開。”
蘭千月點點頭,“好,我這就離開。”
丫鬟看蘭千月轉身離開,轉過身,蘭千月突然出現在丫鬟的身後,手刀一砍,丫鬟便失去了意識。
蘭千月打量了周圍並沒有人經過,將丫鬟拖到了隱蔽的地方,悄悄的換上了丫鬟的衣服,調動千凰羽衣,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丫鬟。
“那個丫鬟,少爺那邊已經發火了,你還不快去幫忙。”一個青紫色衣裙的丫鬟喊住了蘭千月。
蘭千月轉過身,佯裝緊張的樣子,“是,是,是。”
那丫鬟一甩手帕,“快些吧。”丫鬟神色匆匆,邁著大步走到前麵。
那丫鬟帶著蘭千月走進了一間院子,裡麵的人進進出出,神色匆匆,那丫鬟瞪了蘭千月一眼,“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幫忙?”
那丫鬟拿了一塊白色的布塞到了蘭千月的手裡,“進去。”
蘭千月低垂著頭,邁著小碎步走進了屋子,屋子裡血腥味很濃,蘭千月看著床上熟悉的身影愣了,被後麵的人催促著,“快去。”
蘭千月僵硬的走了過去,床上的邗朔身著白色裡衣,蒼白的嘴唇不斷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一盆一盆的血水,從屋子裡端出去。
布狸扔掉了手裡染紅了白巾,伸手等了半天,也沒有人遞帕子,皺了眉頭,轉過頭破口大罵,“人呢?還不拿帕子來。”
蘭千月急忙將帕子遞了上去,布狸瞪了蘭千月一眼,“愣著幹嘛?將水端出去換掉。”
蘭千月慌忙端了水,跑了出去,周圍的人忙碌著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小丫鬟,蘭千月悄悄的放下了水盆,跑出了院子。
聽到遠處傳來的人聲,一轉身,躲進了林子中。
這兩個丫鬟貌似是來躲閑的,停在這林子邊上竟是不走了,閑聊起來,“每月一次,次次都這麼嚇人。”
另一個丫鬟看了看周圍的沒有人,低聲說道,“你知道什麼?這個阿朔公子是為了紅顏,耗盡功力,損耗了心神,這才病弱至此。”
那個丫鬟十分的驚訝,“難道傳聞是真的?爺是真的在意阿朔公子,要不然也不會擺了這個宴會,就為了幫阿朔公子尋得那女子。”
這兩個丫鬟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到了蘭千月的耳朵裡,蘭千月一愣,難道布狸這個宴會是為自己佈下的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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