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指著蘭千月的黑臉道,“斂風哥,你別胡說,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你看她和蘭千月哪裡像了?”
斂風冷哼,“哪裡都像!”
斂風走到蘭千月的身邊,“你看她的身形和蘭千月一模一樣,語言形態是無法改變的,就算一個人再怎麼改變外貌,也不能改變她給人的感覺!”
蘭千月麵無表情,內心卻已經波濤洶湧,這個男人真是好生的可怕,莎莉見過自己的真容,沒有記得,卻不想,看似漫不經心的斂風卻是連細節都記得清楚。
莎莉皺了眉,“他們是我的朋友。”莎莉仍然堅持著。
斂風很聰明的沒有再說蘭千月的壞話,這樣隻會讓莎莉更加的難以接受,斂風輕柔的攔住莎莉的肩,“難道莎莉不想自己的姑姑了?”
莎莉遲疑了,斂風再接再厲道,“我知道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隻是想確保你的安全,若是我猜錯了,正好可以還他們清白不是?到時候我再好好的道個歉。”
莎莉還想持之己見,被莎偉闐一錘定音,“好了,就按斂風說的辦。”說著,威嚴的看向蘭千月,與方才的和藹可親,簡直判若兩人。
“委屈千月姑娘了。”說完根本不給蘭千月說話的機會,拿出一麵類似八卦鏡的鏡子,往蘭千月頭上一照,身後上來兩個侍女,死死的將蘭千月鉗住,不容許她反抗。
蘭千月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身後的紫旋磬和延河見蘭千月被武力鉗製,一下子,沉不住氣了,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個黑衣人,竟然壓製住兩人,一動也動不得。
兩個人既氣憤又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片刻過後,莎偉闐收起了鏡子,隻見蘭千月黝黑的面板一點沒變,整個人並沒有變成預計中那個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竟是喜憂參半。
莎莉倒是很是高興,白了斂風一眼,掙脫了斂風的懷抱,“我早就說過他們不是壞人,千月姑娘,實在是抱歉,委屈你了。”
蘭千月淡淡的搖了搖頭,叫人看不出喜怒,莎莉忐忑起來,自己家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可以用忘恩負義來形容,自己不僅將千月的朋友揍了一頓,自己的家人更是將千月懷疑成了通緝犯。
莎莉拉著蘭千月的手晃了晃,撒起嬌來,“千月,好千月,千錯萬錯都是我得錯,你別生氣。”
卻不想斂風仍然固執己見,認為千月一定是偽裝的蘭千月,徑直的走到了延河的身邊,“你說,蘭千月用了什麼方法,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延河一愣,疑惑不解“你在說什麼?”
斂風深吸一口氣,“你說不說?”
莎莉看著斂風一直逼問著,變成了豬頭的延河,很不忍心,自己下手多重,自己知道,想必延河現在張嘴說話,也十分的疼。
莎偉闐雖然剛剛對蘭千月強行檢測,並沒有證明蘭千月的真身,這時斂風又將矛頭對準了延河,莎偉闐看這樣子,是默許了。
莎莉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延河身前咄咄逼人的斂風,口氣平和問道,“昨日你怎麼會和蘭千月在一起?”
延河還沒有回答,隻聽斂風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這個千月和蘭千月名字,隻有一字之差,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莎莉白了斂風一眼,剛剛父親已經對蘭千月檢測了,這個時候斂風還在固執己見,是想說明什麼?
延河反應極快,自是知道斂風一直糾結的便是,昨天看到自己和蘭千月在一起,延河茫然的搖搖頭,“蘭千月是誰?我們這裡隻有千月。”
莎莉對著斂風攤了手,“你聽到了?”
斂風一咬牙,很不甘心,“昨天,你可是為了蘭千月挺身而出,和我們嗆聲呢!”
聞此,莎莉臉色一紅,悄悄的拉了拉斂風的衣擺,“我已經揍了他一頓。”
斂風看著延河腫脹的頭,一愣,倒是像莎莉的手筆。眯起了眼,“若是不認識,怎麼會為她說話?”
延河佯裝恍然大悟,“你說昨天街上站在我旁邊的姑娘?”
斂風麵色陰沉的點了點頭,“怎麼?現在肯說了?”
延河點頭,斂風臉色一喜,“說吧,你們什麼關係?你交代的好便免了你的罪責。”
延河不解的看向斂風,“我有啥罪責,因為我昨天幫那個漂亮姑娘說話,所以你以公謀私的報複我?”
莎莉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仍然不甘心的斂風,莎偉闐這時候開口了,對著蘭千月說道,“剛才得罪了,千月姑娘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