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一臉嫌棄的捏起了玉佩,手上濕濕的,玉佩上儼然是有血跡的,莎莉皺眉將手指放在了鼻子下聞了聞,“他受傷了。”
侍從指了指斜前方,“主子在往前,有一處小溪,那布狸受傷了,八成是去了溪邊,方才這玉佩也是在那個方向發現的。”莎莉點了點頭,一眾人向小溪方向走去。
邗朔將眾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遲疑了片刻,悄悄的追隨在一行人之後,隻見溪邊真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邗朔一驚,難道布狸真的出事了。
“主子,是布狸。”那侍從將地上的人翻了過來,邗朔看得清楚,那人果然是布狸。
莎莉捏了捏手裡的玉佩,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粉末,撒了一地,麵無表情的問道,“還有氣吧?”
侍從拱手回稟,“還有氣,不過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莎莉嘴角勾起,“那就動手吧。”說完,轉過身,看向了邗朔隱藏的方向,“這邊的偷窺者還不現身麼?”
邗朔一驚,難道莎莉發現了自己?以莎莉的莎莉是不可能做到的。
“啊。”被莎莉派去殺掉布狸的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渾圓,脖子上長長的一條血痕,血水潺潺的流下來。
莎莉眼睛陰沉的眯起,隻是片刻的功夫,自己少了一員猛將,布狸也失去了蹤影。一揮手,“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隻老狐狸搜出來。”
邗朔勾唇一笑,心道這布狸倒是給了自己絕佳的逃走的時機,剛一轉身,身旁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邗朔下意識的一接,竟然是剛剛消失不見的布狸。
布狸也看清了邗朔的麵孔,自嘲的笑了笑,“不妄我二十年想方設法的殺你,真是冤家路窄。”
邗朔冷哼一聲,就要將布狸扔在了地上,被身後的叫喊的人聲打斷,“主子,他們在這裡。”
莎莉一轉身,擋在了邗朔和布狸的身前,“兩隻到齊了,正好可以一起解決。”莎莉發出陰沉的笑聲,彷彿是地獄裡惡鬼的哭聲,令人毛骨悚然。
原來,在蘭千月離開之後,莎府就發生了巨變,莎父被斂風害死,莎莉被迫接手了莎父家業,莎莉這才發現莎父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空殼子,不堪一擊。
莎莉用盡計謀,殺死了斂風,並將斂家的財產據為己有,更是將斂風的一身功力據為己用,莎府也被莎莉推上了萬人敬仰至高無上的地位。隻不過,從那以後,莎莉整個人變得陰騖可怖,喜怒無常。
布狸身體顫抖起來,小聲和邗朔說道,“老怪物,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聯手,一定能逃走。”
邗朔冷笑,作勢就要將布狸仍在地上,布狸卻像一條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在了邗朔的身上,“我們做個交易,交易。”
邗朔看了看虎視眈眈的莎莉,殊不知就像布狸口中所說的那般,逃走不是易事。可是,他為什麼要帶著一個累贅逃走呢?
布狸哪裡看不出邗朔眼中的嫌棄,眼裡閃過一道異光,“我能幫你找到不死土。”
邗朔挑了挑眉,看來布狸這小子知道不少事呢。布狸已經整個人跳到了邗朔的身上,哀嚎著,“行不行,你給個話啊,那個瘋婆娘可就打上來了。”
邗朔餘光一掃,從懷裡逃出一把黑煙撒了出去,一手拎著布狸的後衣領飛快地向破廟跑去。
莎莉咬了咬牙,咒罵道,“膽小鬼,又來這一招。”這次邗朔就是朝著莎莉的臉撒的,此時莎莉的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
侍從憋著笑意,“主子,帕子已經浸濕了。”
莎莉瞪了侍從一眼,一把躲過了帕子,卻不想濕帕子沾了臉,臉上火辣辣的疼,莎莉扔了帕子,“給我拿鏡子來,鏡子。”
侍從抬頭一看,莎莉的臉上起了一大片水泡一樣的東西,惡心至極,忍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將鏡子捧到了莎莉的麵前,莎莉僅僅是看了一眼,將手裡的鏡子猛地一甩,陰狠的望著天際,咬牙切齒:“邗朔。”
侍從一個哆嗦,跪到了地上,莎莉打量了一眼,繞過人衝向了不昏城。
而邗朔逮著布狸也成功的擺脫了追捕,逃到了破廟,布狸看著邗朔開啟一扇門,然後將自己抗倒了肩頭,眼眸一閃,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口。
“主子,您慢點,小心您的臉,不能見風。”是莎莉身邊侍從的聲音。邗朔聞聲將門飛快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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