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殺憤怒了,抱起了莎穆依,劍鋒卻是直指蘭千月。
蘭千月一揮手,每一個蘭千月的手裡都拿著斷剎,還未等斂殺出手,劍風就如狂風暴雨般向斂殺襲去,“你帶著這具死屍,是走不出這裡的!”
蘭千月失去了君無邪,斂殺失去了莎穆依。
可是蘭千月仍然不想讓斂殺好過,雖然,蘭千月手刃了莎穆依,可是這並不能解決她的心頭之恨。
她不會殺死斂殺,但她要看著斂殺在失去摯愛的痛苦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蘭千月的心叫囂著報仇,殺人,憤怒的紅色漸漸包圍了眼白。
烏哈朗鼻子動了動,心道不好,轉瞬出現在了蘭千月的麵前,蘭千月看著烏哈朗突然出現,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腦中那印象深刻的刺痛,這個烏哈朗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蘭千月漸漸變紅的發絲倒是全部褪變回了黑色,情緒穩定下來。
烏哈朗鬆了口氣,對著斂殺唸了遺傳符咒,隻見黑色的圖騰打在了斂殺兩人的身上,轉瞬,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蘭千月收起了虛影,目不轉睛的盯著烏哈朗,烏哈朗如芒在背,歎了口氣,卻是惜字如金,“他在,你不好。”
蘭千月眉頭卻是越皺越高,“你把他們送去哪了?”
烏哈朗搖搖頭,沒有回答蘭千月的話,“君無邪有救。”
蘭千月一愣,一臉驚喜的看著烏哈朗,再次確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烏哈朗皺起眉,卻不是因為蘭千月的質疑,而是君無邪若想救活確實是棘手的。染白藍注意到烏哈朗臉色蒼白,拉了拉蘭千月,“千月聖女,君公子這件事是急不得的,要從長計議,巫醫這次耗盡了靈力,又動用了狐族禁術,身體虛弱”
染白藍的話還未說完,烏哈朗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延河一看美人昏倒了,急忙扶起來,背到了自己的背上,“找個人,帶路,我送巫醫回去。”不想這個巫醫看起來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卻不想背到背上竟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蘭千月注視著延河背上的烏哈朗若有所思,轉頭看向染白藍,“染城主,可知救活無邪之法?”
染白藍眉頭緊鎖,“這這”
蘭千月以為是染白藍擔憂自己,“染城主,但說無妨,隻有還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去嚐試。”
諾心看了看父親,“千月姐姐,我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神奇的藥物,叫做不死土,可以重塑肉身,而且得到不死土肉身的人身體卻比以前強健百倍,刀槍不入。”
蘭千月迫不及待問道,“這種不死土,在何處?”
諾心看了看父親,撓了撓頭,“千月姐姐,這天下之人誰不想得到不死土,而且,而且,千月姐姐就算得到了不死土,不會煉器如何幫君公子煉製軀體呢?”
染白藍沉吟片刻,“而且,君公子的元魂沒有血肉之軀作為容器,他不可能在等你找到不死土,煉製好肉身還不會消散的。”
蘭千月驚慌起來,她倒是沒有想過,隻聽小影在腦海中說道,“主人莫急,小影已經將主人體內的心頭之血,放在君無邪的元魂之中了,有生命泉水的保護,可以保證元魂不會消散。”
蘭千月鬆了口氣,“二位不必擔心,元魂的儲存方法我有,君無邪一定會回來的,盡管將不死土的訊息告訴我便是。”
染白藍父子兩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肯開口,蘭千月皺著眉打量著奇怪的父子,延河已經匆忙的趕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蘭千月嗬斥道,“一族長老怎麼還能如此毛躁。”
延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巫醫已經清醒過來了,讓你過去,說是有東西給你。”
蘭千月心中一喜,想不到烏哈朗就連地圖都給自己準備好了,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走了,染白藍父子作勢也要跟上去,延河伸出手擋住了兩人的去路,“你們兩位去休息吧。”
染白藍眉頭一皺,“什麼?”
延河又重複了一遍,“你們兩位去休息吧!這是巫醫的原話,意思就是你們兩個不要打擾。”
說完,延河翻了個白眼,對著旁邊默不作聲的兩位長老招了招手,就像是在招呼自己的小弟,“你們兩個先去廳堂,大張結束,穀裡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我跟著聖女去看看。”
誰成想,諾心伸著手擋在了延河的身前,“巫醫說的這休息的人中,應該有你吧?”
延河不耐煩的擺擺手,“小屁孩,知道什麼?讓開。”
諾心一愣,“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延河已經邁開了諾心,大步流星的走了,諾心不甘心的對著染白藍招了招手,“父親,既然延河都跟著去了,我們也去看看,若是千月姐姐執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