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一拍桌子,火冒三丈,“豈有此理,這裡哪有給你選擇的機會,聖女之位,你不做也得做!”
蘭千月一撩衣襟,坐在了大長老對麵的椅子上,“是麼?”
大祭司眼眸一沉,十分自然的擋在了蘭千月的身前,“大長老,息怒,千月孩子氣衝動了一些。”
說著大祭司對著蘭千月眨了眨眼,蘭千月不忍辜負大祭司的好意,但是在這件事上讓她低頭是絕不可能。
大長老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子上敲著,大祭司看了一眼三長老二人都知道這是大長老爆發的徵兆,大祭司拉了拉蘭千月的衣袖,蘭千月的默不作聲更是讓氣氛陷入尷尬。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大長老突然站起身,五指張來,五彩的光芒對準蘭千月發射過來。
蘭千月本來就被大祭司禁錮了靈力,此時,更是毫無反手之力,隻能任憑那五彩的光芒化成一道枷鎖,牢牢地鎖住了自己的身體。
大祭司看著大長老使出了五芒,心中大駭,“大長老,大可不必如此大動操戈,我已經禁錮了千月的靈力,她不可能逃得出去。”
大長老擺手製止了大祭司接下來的話,“哼,她和她母親一樣,詭計多端,冥頑不靈,多一層禁製困住她對我們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蘭千月聽聞大長老如此說自己那從未見過麵的母親,低垂的頭,眼底掀起了波瀾,卻終是沒有抬頭反駁,她現在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抗隻是徒勞,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大長老見蘭千月被縛住後並沒有掙紮,從容淡定的相當的大氣,滿意的點點頭,“我們馬上去後山的熔岩洞,解除契約刻不容緩,大祭司你跟著守在洞口我們護法。”
大祭司擔憂的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蘭千月,點點頭。
門外一道黑影閃過,迅速的竄向了後山的零上洞,黑影露出真麵,“你還有閑情逸緻在這裡打坐?”
稜淵睜開雙眼,皺起眉頭,“延河,你又想幹什麼?”沒想到延河已經恨自己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敢追來零上洞,為的就是諷刺自己?隻不過延河的下一句話但是讓自己慌了心神。
“哼,蘭千月已經被大長老捉住壓去解除本命契約了!”
稜淵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腳下一登,飛身出了零上洞。
延河沒有想過在稜淵的心裡蘭千月竟然有這麼高的地位,竟然讓一向謹慎守法的大師兄連師父的命令都不顧了,延河撇了撇嘴,這次我真的沒想害你。
稜淵飛到了熔岩洞的時候,蘭千月已經進去了,大祭司拿著黑木杖守在洞口,看稜淵慌忙的飛身而至,嗬斥起來,“你修煉這麼多年,連禮法都不懂了麼?還不滾回零上洞,在你師父允許之前不準出來。”
稜淵氣喘籲籲,滿眼乞求的看著大祭司,見大祭司仍然不為所動,焦急的稜淵已經顧不得尊卑,“大祭司你別攔著我了,若是我不再進去就遲了,你知不知道解除契約有什麼樣的代價?有多大的風險?”
大祭司斜眼看著稜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冒著多大的風險,你若是現在進去打斷瞭解除契約的儀式,無疑是你親手害了蘭千月。”
稜淵渾身一震,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衣服,稜淵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大祭司麵無表情的看著稜淵,眼底滿是恨鐵不成鋼。
延河悄悄的跟在稜淵的身後,躲在了大樹後麵偷偷的觀察著前麵發生的事。
大祭司銳利的眼眸透過大樹粗壯的樹幹掃了過來,“已經來了,為何不現身,鬼鬼祟祟的藏在後麵成何體統。”
延河一驚,倒是老老實實的從樹後麵走了出來,悶聲悶氣的請安:“大祭司。”
大祭司點頭,“這次我先放過你,你怎麼把你大師兄帶出來的,怎麼把他給我帶回去。”
延河無可奈何的走到了稜淵的身邊,蹲下,“走吧,你守在這也無濟於事。”
稜淵仍然是一副神遊狀態,延河對著大祭司聳了聳肩,“大祭司,你也看到了,他現在一顆心已經進了山洞,我說什麼他也聽不到。”
大祭司冷冷的看了延河一眼,“我說了,怎麼把他弄出來的就怎麼把他弄回去,不然你自行去暗屍爐領罰。”
延河打了個冷顫,一把扛起了稜淵,轉眼不見了人影。
大祭司的嘴角勾起,轉身看向熔岩洞洞口,不知千月如何了?
裡麵的蘭千月一進洞就被大長老扔在了冰床之上,冰床冒著絲絲的寒氣,蘭千月沒有靈氣護體,打了個寒顫,好在四周的熔岩石散發的熱量是蘭千月不至凍死。
隻聽大長老冷冷的吩咐道,“打坐,調息內裡。”
蘭千月隻能聽從吩咐盤坐在冰床之上,身上的五芒光芒大顯,便消失了,蘭千月活動了手腕,隻感覺手腕上被人劃了一下,睜開眼一看猙獰的傷口已經不斷冒著鮮血,血滲進身下的冰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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