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誰也不開口,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君無邪餘光看到遠處飛身過來的蘭千月,率先開口,“稜淵公子,我替我家娘子謝謝你了,上次我家娘子在幽冥世界救了你,這次就當你還了恩,以後互不相欠。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
稜淵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君公子還真是不吃虧呢?不過未免有些絕情了呢!”
蘭千月走到兩個木桶之間,笑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君無邪嘴角抽了抽,別過臉,不再去看稜淵,倒是稜淵看了君無邪這幅樣子,笑了笑,“沒事,我們不過是閑聊兩句罷了。可能是我那句話不小心惹了君公子的不開心吧!”
說完稜淵指了指肩膀,“你的這裡怎麼樣了?”
蘭千月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倒是你,小影說你的毒深至骨髓,若是慢慢清怕是一年半載也難以清除。”
稜淵凝望著蘭千月,淡然一笑,“無礙,你無事便好。”
蘭千月心底一動,君無邪冷哼一聲,“千月,你放心,鳳穀的大祭司巫術出神入化,想必這種小小的蜘蛛毒,怕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稜淵眼神一變,“你怎麼知道我是鳳穀中人?”
君無邪挑了挑眉,“你使用的招式,佩劍毫不掩飾的證明瞭你的身份。”
稜淵自嘲一笑,“我還以為鳳穀避世之久,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瞭解鳳穀了呢?”
“主人,君無邪體內毒素已清,可以出浴了。”小影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君無邪聞聲從木桶中邁了出來,銀光一掃,君無邪身上的衣袍瞬間幹爽,君無邪看向稜淵得意的一笑,稜淵恭敬的向小影問道,“不知,我何時能出來呢?”
“你中毒太深,需要慢慢的調養。”
君無邪已經拉起了蘭千月的手,“既然如此,我們先出去,讓稜淵公子在這裡慢慢的調養。”
蘭千月想了想,貌似也隻能如此,“那好,稜淵公子安心在這裡休養,我們先行出去。”
稜淵眼眸閃了閃,從木桶中邁了出來,“不,我跟你們一起,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麼大礙!”
蘭千月遲疑起來,君無邪接話道,“公子的身體是自己自然清楚,公子逞強我們是管著的,不過公子出去可就拖累了我們的後腿。”
蘭千月捏了捏君無邪的手,這君無邪怎麼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竟然和稜淵針鋒相對。“稜淵,你的身體要緊,還是不要逞強的好,安心在這裡養好身體,有小影照顧你。”
稜淵搖搖頭,“我們鳳穀派出十個弟子,現在隻剩我一個,我必須盡早回去稟報。”更重要的是他要請示鳳王一件事。
蘭千月斂眉,“既然如此,小影你可有其他辦法能解了稜淵的毒。”
“他的毒已經深至骨髓,隻能循序漸進,一日一日的清除。不過若是他不方便泡澡的話,內服也是可以的。”
小影說完話,地麵上便出現了一桶生命泉水,“這些是一個月的量,需要加白水稀釋方可飲用。”
稜淵對著上空做了一個揖,“多謝千影麵具。”又對著蘭千月道謝道,“多謝千月!”
君無邪聽著蘭千月和稜淵已經到了互相直呼姓名的地步,臉色黑沉下來,身上氣息也瞬間冰冷,蘭千月不解的看了一眼君無邪,“我們出去吧。”
密室已經被琅梨的自曝炸毀,蘭千月手拿斷剎一刀將堵住道路的堆積物打散後,稜淵和兩個人道別,離開了。
君無邪沉默不語,尷尬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蘭千月也不好開口,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君無邪因為什麼在生氣?
蘭千月看著冰冷的距人三尺以外的君無邪,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腳下一空,蘭千月踩到了機關,地麵上瞬間下塌了一個大洞。
君無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下落的蘭千月,卻不想地麵塌陷之快,君無邪同蘭千月一起跌落進了大洞。
君無邪手臂一用力,將蘭千月緊緊攬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為蘭千月遮擋住下落的碎石。蘭千月在君無邪的懷裡一片黑暗,隻聽君無邪一聲悶哼,兩人已經摔落在地上。
蘭千月急忙從君無邪的懷裡掙脫出來,小心翼翼地檢視著君無邪身上的傷,“哪裡痛?是不是受了內傷?”
君無邪身上冰冷的氣息不減,並沒有回答蘭千月的話,蘭千月有些氣悶,君無邪不說,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君無邪拉開蘭千月的手,站起身來,耳邊老者的聲音響起,“大道無情,大道無情。”追隨著聲源,君無邪大步流星的走去,蘭千月緊緊地跟隨。
隻見一個水晶棺材裡,放著一架白色的古琴,聲音就是在水晶棺材裡傳出來的,君無邪走上前去,一道白色屏障瞬間將君無邪彈了回來,蘭千月飛身扶住了君無邪的身體,小聲問,“你沒事吧?”
君無邪還是沒有回答,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棺材,彷彿老僧入定般沒了聲響,蘭千月又試探的喊了幾句,猛然想起在密室中發生的一幕,輕輕的將君無邪扶坐在了地上,自己也坐一旁,小心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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