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都是這個男人撿回來的,他不光沒有嫌棄她,還給了她一個安身處。
她有什麼可對他藏著掖著的?
“七年。”湯瑤對著賀寒的背影輕聲開口,“我跟了他七年。”
簡短幾個字,已經道明瞭她全部的感情。
賀寒久久沒有轉身。
他雖沒有與人有過那麼長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麼?
是最美好最純真最爛漫的年紀。
對一個剛從封建社會脫離不久的女性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輩子。
“對不起。”賀寒幹巴巴開口,轉身看向湯瑤的神情透著一絲愧意。
不管出於何種心情,他都不該讓她自揭傷疤。
湯瑤卻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她含淚的眼眸擠出一絲笑意:“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應有知情權。”
賀寒不聽到湯瑤的回應還好,此刻聽她說這些,感覺無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朋友看待,別總把救命一事掛嘴上,我給你治病是醫德,照顧你也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湯瑤閃了閃眼眸,她不是沒有明白賀寒最後一句話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賀寒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她和賀寒早已有了肌膚之親。
在傳統觀念看來,一個男人碰過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便要對那個女人負責。
盡管他是個大夫,可他對湯瑤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顧。
“賀大夫,我希望在你眼裡,我隻是個病人,而非女人。”她不想讓某些曖昧不清的東西橫隔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