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今後
“你想說什麼？”
賀知意哽咽著嗓音問他。
她可能並不想哭, 問話時抬手在臉上擦了又擦，但眼淚越擦越多，顯得先前的動作都是多餘, 索性將臉埋在掌心。
太丟臉了。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懦弱無能, 除了會哭, 什麼都做不了。
賀臨禮就這樣看著一切，看著這樣莫名其妙的她，可是能怎麼辦呢，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 努力達到徐秋的期許。
她一直努力尋求認可, 小心翼翼維護著“家人”關系，可這一切，如今僅憑一通電話就能徹底斷絕。
她明明, 明明一直都在努力。
“賀知意。”
賀臨禮叫了她一聲。
賀知意當下沒有回應, 她帶著哭腔, 只是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你要說什麼？”
賀臨禮啞然，見她仍舊埋頭, 還在哽咽，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俯身弓起的脊骨形狀顯露, 隨著哽咽的動作顫動。
她真的像貓。
賀知意等了很久，卻等不到一絲回應，她想開口讓他離開，卻已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賀臨禮就那樣走了。
接到許程文的電話時是晚上, 距離晚上的交流活動不到十分鐘，賀知意洗漱後下了樓。
許程文早已等在樓下，她朝他走去，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本想直接叫他的名字，卻覺這三個字生澀拗口，最終還是叫了“班長”。
許程文溫聲應下，他大概也知道她叫不出口。
臨近活動開始，兩人沒有過多停留，許程文跟她並行，早在賀知意出現時就發現她狀態不對。
他想關心，卻無從開口，只能一路安靜跟在她身後，臨到教室，許程文還是叫住了她。
“知意，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賀知意停下腳步，慢慢轉身，她仰頭看他，見許程文神情已經開始無措，緊接著就是跟她道歉。
“抱歉，我知道我不該打探那麼多。”
他頓了頓：“知意，你最近狀態很差，我就是想著……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嗎？”
不管是什麼，他都會竭盡全力幫她。
他不知道賀知意最近都經歷了些什麼，可賀知意每天都很疲憊，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而且今天晚上見面時，賀知意明顯哭過。
“班長，我沒事兒的，不用擔心。”
她笑了起來，看著無比釋然。
許程文卻看得難受，有時候賀知意的笑實在讓人惱火，他只覺得有什麼情緒堵在胸口，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妥協。
白天的課程賀知意因故不在，晚上的交流自然也參與不了，慶幸授課老師知道賀知意請假不在，提問時有意繞過了她。
賀知意一直不在狀態，渾渾噩噩，總是出神。
許程文接連幾次給她提醒，但都沒什麼用，也許是受賀知意狀態影響，交流活動進行到最後，連許程文也有些不在狀態。
轉眼活動結束，大家都各自散去。
許程文不願她一個人回去，不由分說跟她一起，賀知意這次難得不再拒絕，他也和往日一樣安靜跟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