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拉查了一下地址,位於英格蘭的北部峰區國家公園內,離謝菲爾德僅半個小時的車程。
作為一個穿越者,芙拉真的從來沒有好奇過自己的父親。
阿麗亞給了芙拉足夠的愛,艾瑞克的出現也補足了父愛的部分。
阿麗亞和她坦誠過,她並不知道芙拉的身世。
芙拉也沒有再探尋過這個從沒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的親生父親。
芙拉想在告訴阿麗亞這件事之前自己查明真相。她想了半天,來到了實驗室找到了斯內普尋求幫助。
斯內普曾在鄧布利多那裡知曉了芙拉的身世,可是他並沒有對芙拉說起過。如今芙拉拿到了弗瑞賽特莊園的地址,那麼他就打算陪她去探尋一下真像。
斯內普向這張普通的羊皮紙釋放了好幾個檢測魔咒,可是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怎麼拿到這個地址的芙拉?”男人眉頭緊皺的盯著手中可疑的紙條。
芙拉心中已有猜測,自然沒有在斯內普的面前提到那條黑狗,她敷衍的回複道“意外得到的。老師。”
斯內普撇了一眼面前第一次對他有所隱瞞的小巨怪,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他們倆決定一起到莊園探查一番再做決定。
芙拉壓下幻影移形帶來的不適,和斯內普一起,大步走向莊園的大門。
弗瑞賽特莊園佔地面積約50公頃,簡約的城堡,城堡邊上挨著不大的湖泊,花園裡種植的只剩下已經幹枯多年的花草。
出現在芙拉眼前的是一座破敗的莊園,一眼望去,牆的外圍雜草叢生,牆壁已經爬滿了攀巖的爬藤植物,陰森而蕭瑟,即使在大白天也像麻瓜所說的鬼屋。
芙拉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城堡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個古老莊園幾乎所有目所能及,有一點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收刮一空,空蕩蕩的城堡裡就只剩下了一些老舊的傢俱,結網的蜘蛛和鋪滿灰塵的掛像。
弗瑞賽特,這個小貴族的底蘊似乎什麼也沒有剩下。
這樣一個破敗莊園裡,所謂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芙拉閉上眼感受空氣中的魔力,煙灰色的眼睛彌漫上紫色的霧氣,金色的線條遍佈了整座城堡,芙拉順著絲線的源頭,來到了一間空曠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中間出現了一個虛幻的門。
門內有什麼在召喚她。芙拉拿出水晶球輸入魔力,雖然沒有看到畫面,但是她沒有感到任何危險。她抬腳向門內走去。
斯內普在旁邊看著芙拉麵無表情的向地下室走去,趕忙跟上。可是靠近地下室後他卻根本進不去。
看到芙拉的狀態也沒有異常,他就安靜在地下室的門口等待。
芙拉推開門後,進入了一個放滿畫像的房間。畫像中的人都睜開眼看向女孩兒。
“你終於來了。”一個瘦削的男人在畫像裡說,“孩子,很抱歉以這樣的狀態與你相見。我是你的父親塞斯曼林·弗瑞賽特,這裡是弗瑞賽特族長室,歷代弗瑞賽特的家主都沉睡在這裡。”
“你好,弗瑞賽特先生。”芙拉謹慎的說,“我是芙拉·斯庫巴。”
眼前的畫像裡的男人有著芙拉一模一樣的煙灰色眼瞳,牆上所有的畫像的眼瞳都是煙灰色。
“我可以叫你芙拉嗎?”男人溫和的說,“我給你的紙條你應該看到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相,孩子。”
“弗瑞賽特家族是預言家族,吟遊詩人弗瑞賽特是我們的祖先。每一代的家主都因為改變命運而早亡,所以子嗣傳承一直很艱難。每一代弗瑞賽特都會在十八歲進入家族魔法陣尋找自己命定的妻子。”畫像中的男人示意芙拉坐下聽。
“然而當滿18歲進入魔法陣後,我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只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我被嚇壞了。我是這一代唯一的弗瑞賽特,這意味著弗瑞賽特千年的傳承血脈即將消亡。”
“那時黑魔王的勢力如日中天,我在其中並不顯眼。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混在食死徒的後勤部門。並沒有什麼危險。”
“自從我看到了死亡,整個家族用盡了家族的秘法來尋求改變命運的辦法,可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留下的只有深深的絕望。”畫像上的男人講述著當時他的絕望,“為了不讓血脈斷絕,我不得不啟動了祖先弗瑞賽特留下的魔法陣,作出最後一次嘗試,我在陣法裡尋找到了一絲波動,用盡全身的魔力看到了阿麗亞的臉。那一刻,我知道,她或許是我唯一的希望。那晚我直接移形換影來到了麻瓜界,偽裝成客人,來到了她的身邊,第二天,我甚至來不及告訴她更多事情,就被傲羅抓住,投進了阿茲卡班。並且由於我不斷佔蔔,靈魂虛弱,不久之後死在裡面。”
“芙拉,你是弗瑞賽特家族留下的最後一絲血脈,你的存在來自於命運的指引。”
“弗瑞賽特先生,你給阿麗亞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你可知一個未婚先孕的少女如何生存?那也是她該承受的命運嗎?”芙拉嗤笑著命運的不公。
“你繼承了弗瑞賽特的預言能力,莊園已經承認你是家主。很抱歉讓你受苦了。芙拉。”畫像裡的男人很難面對芙拉的指責。
歷任家主也都一臉愧疚的望著面前唯一的血脈。
“我死之前拜託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幫我寄送信件,並且指給了他逃跑的路線,不過現在應該過了很多年了,很抱歉。我在他隔壁的房間曾看到過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