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西弗勒斯這個聽者並不是很盡責,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鄧布利多講故事的熱情。
老校長故意頓了頓,然後才緩緩說出,“最後出現過的弗瑞賽特,追隨了黑魔王,成為了一個食死徒,最後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似乎並沒有留下後代,弗瑞賽特莊園也關閉了。”
“弗瑞賽特自梅林的時代傳承至今,是一直隱藏在幕後的隱士家族。甚至不在二十八神聖家族的名單裡,低調又神秘。”鄧布利多不禁嘆息一聲,感慨道,“從此再也沒人提起這個家族。”
“哦,是嗎,我沒聽說這個家族。”斯內普冷淡的回應。“實際上,當我在伏地魔的陣營那邊的時候,確實認識一位弗瑞賽特,但是他非常低調,也沒任何特殊的能力,只是作為一個小貴族追隨在黑魔王的身後,實在是不起眼。我們都是後勤人員,他似乎比較擅長草藥種植,偶爾能提供比較珍惜的魔藥材料,我才有點印象。”
“我也不是很確認。這都是一些傳言。弗瑞賽特家的第一代以來,幾千年過去,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突然冒出來的財富,也沒有什麼過人的知識,弗瑞賽特家一直都很低調。”鄧布利多曾經花了幾百倍的精力來調查弗瑞賽特家的家譜,結果只不過是,這幾千年來,弗瑞賽特家從來都沒有人做出過預言。
“西弗勒斯,你可以想象,預言能力對有心人的吸引力。”鄧布利多接著抿了一口他那加了巨量糖分的牛奶紅茶,“因此,作為她的院長,我希望你能夠暗中照顧弗瑞賽特小姐一下”
“弗瑞賽特小姐?”斯內普疑惑地重複了一遍,試圖從鄧布利多的話語中捕捉到更多的資訊。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霍格沃茨的登記通常都是學生的魔法名字。芙拉·弗瑞賽特是她出生時的名字,但在她五歲那年,她的名字發生了改變,變成了她母親的姓氏。這種改變通常意味著魔力的傳承發生了變化。”
斯內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魔法名字的改變通常不是輕易發生的。”
鄧布利多解釋道:“魔法名字確實來自於魔力的傳承。當芙拉五歲的時候,她母親給予了她新的魔力傳承,這使得她的名字從弗瑞賽特變為了斯庫巴。這種改變很少見,說明她母親給予了她更強大的魔力。然而,我查閱了霍格沃茨近千年的入學名單,都沒有見過斯庫巴這個姓氏。”
鄧布利多眨了眨暗含著精光的眼睛。“西弗勒斯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有責任保護學院內的每一個學生,尤其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學生。”
斯內普沉思了片刻,然後試探的問道,“那麼這個斯庫巴家族,在巫師界中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說:“我對這個家族並不瞭解。”
西弗勒斯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對面,眉頭緊鎖。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西弗勒斯,可以想象,預言能力對於巫師界的吸引力,那幾乎是一種能夠改變命運的力量。而且剛巧,西弗勒斯,我聽說你已經收她做自己的魔藥學徒。”
“我明白了,校長。”斯內普最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鄧布利多的要求,“我會暗中照顧芙拉·斯庫巴小姐的。至於能力,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鄧布利多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抿了一口他那香濃的牛奶紅茶,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斯內普則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從鄧布利多那裡終於回到了熟悉的魔藥辦公室的西弗勒斯將自己重重的扔在了辦公桌前黑色的沙發上。
地窖裡仍舊是那股讓人不舒服的刺骨的陰冷,只有桌前那昏暗的蠟燭所帶來的一點點橘黃色的火光。
西弗勒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前又出現了莉莉冰冷的僵硬的臉龐還有無限的絕望。
‘咕咕’貓頭鷹的聲音將西弗勒斯從黑色的深淵中喚了回來,西弗勒斯睜開眼睛,望見的是桌前正側著頭望著他的黑色的小貓頭鷹。
他認得,這是芙拉的專屬貓頭鷹。他伸出手,將貓頭鷹腳上的那封小巧的紙條解了下來。
親愛的西弗勒斯,
我希望您還安好並且有一個愉快的新學期開端。
這一週您回到了霍格沃茨,我很想您。
隨信附上這周的論文,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正。
您真摯的,
芙拉·斯庫巴
西弗勒斯望著手心中散發著墨水香味的羊皮紙,回想起芙拉和他一起在忙碌的暑假時光,雖然阿麗亞總是吼著他們倆要按時吃飯,但是盡情沉浸在魔藥研究的生活,真的太好了。
他好像又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回到霍格沃茨,好像又回到了現實生活,彌補對莉莉的罪,照顧波特的小崽子。一個今年入學的小波特。
溫暖的橘色蠟燭燈光下,滿載著黑暗的心被芙拉的論文填滿,想到芙拉那天早晨在他懷裡醒來後睜大的杏眼,偷偷摸摸穿上鞋溜走的背影。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此時一定是有些瘋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自己的心此刻突然跳快了一下?
這個世界這麼黑暗,我只和你在一起時才有片刻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