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完不明所以的狠話後她就兩眼一翻倒了過去,轉瞬間就變了一副姿態。
海腥味和無盡的潮濕氣洗去了這個只剩下框架的麵包車裡的硝煙味,就連燃燒著的餘火都黯淡直至熄滅。
身上覆蓋著魚鱗紋著物、身披漁網般裝飾的女性險險地撐住腳才沒有直接倒地,她回過頭與眼睛睜得大大的咲樂對視,然後眨了眨眼睛,“他們前進的道路,就由我們來鋪就吧!”
奇跡般地,就連幸介斷裂的右臂和老闆腹部的槍傷都開始逐漸複原。
當織田作之助急匆匆趕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安撫好受到驚嚇的孩子們,他這才看向雖然氣息渾厚,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在異能中表現出任何危險的女性,
“謝謝,你是什麼人?”
回答他的只有對方力竭倒下的身影。
但就像合格的妹妹都會希望守護哥哥的笑容那樣,合格的哥哥也不會讓妹妹一個人倒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大部分時候都不會!
更何況現在還有人盯著。
“香耶哭了吧?絕對哭了吧。”
白衣的saber用譴責的目光看過來,而“稱職”的哥哥伊織則只是把將將快要摔倒在地上的妹妹扶著肩膀抱了起來,沒有對這份譴責做出什麼回應。
或者說暫時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回應、怎麼做出回應。
他只是安靜地盯著自己的妹妹看了片刻,眼中的光彩都喪失了些許,“對不起,saber,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那位哥哥這麼說過後,織田作之助便看到那個淩厲的白衣人手裡出現了劍,神情中都鋒芒畢露,氣息也變得更危險了。
對此十分熟悉的他非常清楚,那毫無疑問是殺氣——沖著那名兄長!
但是異能沒有反饋出任何來自未來的危險訊號,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僅僅說了幾句話而已。
“那現在呢?”
“現在看來……至少當下……不,不對。”青色衣衫的年輕武士接連否定了好幾次,這才認真地把目光轉到對他發出詰問的另一人身上,點著頭道,“我的心願已經得到滿足了,嗯,一定是這樣。”
“這樣啊,那就太好了。”隨著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長劍化作光斑散去,兩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來。
緊張的氣息一掃而空的同時,另一邊圍觀了好一陣子的人也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這個人當然不是不會吐槽的織田作之助,而是像一陣粉紅色的旋風一樣跑到伊織身邊扯他一宿的咲樂。
“所以這個姐姐沒事嗎?”
“嗯,香耶的話,身體很好。”伊織低下頭看過去,“你就是香耶的【結緣人】嗎?”
saber則是看向不遠處急匆匆跑過來的繃帶黑衣人,“【結緣人】的話,大概有兩個吧。”畢竟除了作為妹妹的香耶以外,還有另外一人嘛。
……之後就都是一些簡單到不需要過多贅述的事情了。
等到香耶迷迷糊糊間醒過來的時候,鼻尖已經充斥著奇妙的香味了。
姜味、辣椒味、洋蔥味、肉桂香、南蠻香料的味道……
這裡是什麼後廚儲放調味料的地方嗎?她一邊這麼揣測著一邊坐了起來,然後看到了滿臉擔心的羊角辮小女孩。
“啊,醒了醒了,姐姐醒了!”
“喔!”周圍傳來了歡呼聲。
香耶環視四周,然後終於看到了令她安心的身影,“哥……兄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