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運想了想,說:“你說的也沒錯。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得依偎著,沒有風雪,沒有夜話,只是安靜得感觸著彼此的呼吸。
過了會兒,宋星運說,“你先松開我,我有東西要給你。”
卓行路倒是乖乖聽話,好奇地問:“是什麼?”
宋星運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來常英做的護膝,說:“這是我媽做的護膝,給你禦寒用,免得你到時候凍感冒。”
卓行路一臉驚喜,接過來護膝,說:“我可真是太有福氣了。”
護膝縫得厚實,很是能禦寒,卓行路又問:“你的呢?”
宋星運說:“在包裡呢,不用擔心我,明天你記得帶上你的就好了。”
卓行路親了親宋星運的額頭,說:“你對我真好。”
宋星運沒躲開他突如其來的流氓行為,氣哼哼地說:“這是我媽做的,不是我做的。”
卓行路說:“常姨給我做這個那是因為你喜歡我,你要是不喜歡我,那常姨會給我做護膝,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對我好,常姨才對我好。”
宋星運被哄得有些飄飄然了,但還是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板起臉色說:“今晚要麼早睡,要麼再複習會兒,你別跟我膩歪了好嗎?”
卓行路也坐起來,一本正經點點頭,道:“好的,你說什麼我都是好的。”
兩個人終究是沒有看很久的書,只是複習了不熟悉的公式,又抓緊看了看以前不熟悉的題,外面的冷風呼呼的,屋內倒是暖和,此夜沒有風雪,唯有二人短暫的夜話,飽含著對彼此寬慰和鼓勵。
宋星運晚上並沒有失眠,晚上十點多躺下後,早上又早早醒了。
為了這場考試,宋星運已經做足了準備,只待著到考場上見真章。
二人踏入考場的那日,不是個好天氣,天氣灰濛濛的,風裡還摻雜著黃沙,但是好在沒有雨雪,二人跟別的考生一樣匆忙忙地趕入考場,路上偶有人家早上潑水結成的冰溜,像是突兀的補丁。
進考場的日子就像是往日一樣的稀疏平常,卻有無數人把未來和夢想寄託在這日和這一場考試上。
兩個人這兩日的飯食都是宋國棟和常英做好的,二人吃完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又去考下一場試。
常英說:“這考試也太折磨人了。”
宋國棟洗涮著鍋碗瓢盆的間隙回答常英:“也不能這麼說,有多少人是寧願被折磨,那個成語是什麼來著?苦中作樂。”
二人結束考試那天,宋星運出考場之後就在門口等著卓行路了,她考場離大門口近,自然出來得早。
考場門口擁擠得緊,有考生的家屬,也有從考場出來的考生,還有來往的行人,十分熱鬧,考完的交談聲不絕於耳,這場考試摻雜了太多的意義,包含了太多人的期望,所有人都期待著能夠有個好結果,就連著嚴寒的天氣也被這熱鬧給沖的像是暖和了起來。
宋星運為了禦寒戴著手套和帽子,裹得嚴嚴實實,只漏了雙眼睛,但還是瞅見了卓行路。
卓行路和周圍人一樣,都穿了一件綠色的軍大衣,本來還在四處張望著找宋星運,宋星運喊了一聲之後,他瞅準之後就穿過人群向宋星運跑過來了,“你冷不冷啊,站這兒等了很久嗎?”
宋星運搖搖頭,說:“我並不是很冷,我也剛出來沒多久。”
卓行路說:“早知道我就跑出來了,這樣你就不用在這等這麼久了。”
宋星運說:“我又不冷,大家都在這兒等著呢,不差這一會兒。”
卓行路抓了宋星運的手,握著揣進了軍大衣裡面,說:“可得好好給你暖一暖。”
宋星運說:“那我謝謝你了。”
宋星運又問:“你怎麼不戴耳罩啊,不冷嗎?”
卓行路說:“考試考著考著給我寫得熱了,就把耳罩給摘了,不信你摸,我現在還熱著呢。”
宋星運摸了摸卓行路的手,的確是熱烘烘的。
這最後一場考試考完,兩個人才算是真正的如釋重負,一直以來壓在身上無形中的壓力,好像終於卸了下來,這個時候的嬉戲打鬧,已經不再擔心會不會浪費時間。
兩個人牽著手,慢慢隨著人潮走出這個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