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可能永遠默默無聞,他早已預想到今日的局面。
斷親自然不能是單純法律意義上的,而是完全從她的生活圈中消失。
——
閱兵儀式與慶功大會告一段落後,基地的鍛煉節奏越發緊張。
熊檬也越發習慣日複一日的體能訓練,完全看不出來她第一次進入基地時,對隊友們的操練是多麼的抗拒。
菜是原罪,如果她未來想跟他們繼續並肩作戰,就不能放棄對身體的鍛煉。異能這種東西,終究是暫時的,未來猶未可知。
雖然有這樣子的認知,但在又一次被打倒在地時,熊檬還是忍不住有些沮喪。
沒有多少戰鬥意識的她,每一次攻擊,在他們看來,怕是跟小貓伸爪子一樣。
他們輕而易舉就能擋住她的攻擊,並且在下一秒進行反攻。
跟其他士兵一起練又不實際,因為他們的身體早已被異能改造過,在力量等多方面已經跟普通人有差別了。
所以,她每天只能繼續這種邊被虐邊進步的艱辛之旅。
熊檬瞥了一眼手錶,索性放任自己趴在地上,她渾身又痛又酸,一時之間不想爬起來。
她的臉頰有幾條粘著沙石的血痕,眼神中帶著一種累到極致的麻木,“我是不是很沒用,練這麼久,在你手上還是過不了一招。”
尤希心疼地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將粘在她臉頰上的發絲撩到她耳後,語氣極其溫和地說道,“你在我手上過不了一招,並不是你沒用,而是我們在訓練時間上,是不對等的。如果你跟我一樣,這十多年都在訓練跟實戰,未必會比我差。”
“你應該對比的是你自己,現在的你,跟之前的你,有什麼不一樣。”
熊檬那黑黝黝的眼珠子轉了轉,道理她都懂,但情緒這種東西,不是很能受她控制,她瞥了一下週圍,這是他們專屬的訓練場,而隊友們都不在,此時就他們兩個人。
她伸手就往尤希身上撓,語氣中故意帶著一絲埋怨,“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尤希好笑地將她攬在懷裡,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她纖細的腰,“我要是憐香惜玉,你又要生氣我故意放水。”
熊檬微仰著頭,放鬆自己的身軀靠在他懷裡,“我不管,我痛。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哄哄我。”
尤希那深邃的瞳孔微暗,打橫將她抱起,朝旁邊的更衣室走去。
熊檬愣了一下,臉頰微紅,眼中漾開了一絲笑意。
等到兩人從更衣室出來時,身上的作戰服已被換下,衣冠整潔,完全符合基地的著裝規定。臉頰上的傷痕看著也是處理過的。
但兩人那紅腫水潤的嘴唇,容光煥發的臉頰,如膠似漆的氛圍,都表示他們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平靜。
熊檬微一抬頭,瞥到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孔,就不由想到更衣室裡面的胡鬧,她臉頰紅了又紅。
奇跡般,剛剛訓練的疲憊與麻木,似乎從她身上消退了不少。
她感覺她像那種吸男人精氣的狐貍精,男朋友這麼秀色可餐,她每次從他身上汲取到能量,就能堅持下去訓練。
實際上,再如何情難自禁,兩人都止步於親親抱抱舉高高,畢竟這是在基地。
下一次任務早已定下,這種能溫存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們格外珍惜。
這可苦了隊友們。
反正廖文騎有清晰的感覺,他不僅要吃狗糧,還要在訓練場上應付欲求不滿的尤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