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比較希望我們兩個到一邊去說。”西奧多看了看菲奧莎的那隻胳膊,隨後乞求般看著菲奧莎,就差擺出祈禱的手勢了。
菲奧莎當然知道西奧多在緊張什麼,於是她很通情理地把達芙妮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推了下去,把兩人推到一邊的空地上去:“去吧兩位,我在這裡給你們望望風。”
西奧多感激地看了菲奧莎一眼,隨後就和達芙妮又朝裡面走了走。
“你有事快點說,我和莎莎還著急去挑禮服……”達芙妮看著菲奧莎的方向有些緊張地說著,不過語氣依舊是不耐煩的樣子。
“別!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的禮服……”西奧多盯著腳尖不自在地小聲說著,“其實我很早就準備好了,深綠色帶著銀線,我知道你最喜歡這個……所以,現在只差你答應做我的舞伴了。”
達芙妮明顯沒想到西奧多準備了禮服,她一下子緊張起來,佯裝高傲地環起了胳膊:“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答應?”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試試……”
擁有多段情感史的西奧多在此刻突然像個從沒動過心的男生,羞澀而小心地做著最標準的舞會邀請手勢:“那麼……格林格拉斯小姐,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手在空中舉了好一氣,可一直沒有手放上來。西奧多更加緊張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抬了抬頭,卻見達芙妮一下子笑了出來。
“噗……逗你的,”達芙妮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恢複了平時高傲的模樣,把手放在了西奧多的手上,“看在禮服和花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了。”
“什麼花?”西奧多看起來還在狀況之外。”
“我過生日那天你送的花啊。”
“那……我可以每天都送你花!”
“是嗎?我怕諾特叔叔會怪我。”
“沒關系!家裡可以我說了算的!”
看到兩人笑著走出來,菲奧莎就知道西奧多了了一樁心事。她十分欣慰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中文:“孺子可教啊……”
鑽心咒的練習比奪魂咒更加費力,菲奧莎雖然有意讓自己學得慢一些,但還是擋不住黑魔法侵蝕自己的精神。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認為你在考慮舞伴之餘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斯內普攪拌著坩堝裡的魔藥,看起來不耐煩極了,“沉迷黑魔法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你是被迫的,但你也不該和那些腦袋裡塞了芨芨草的笨蛋一樣不顧身體,畢竟你現在有這條命在都是個奇跡。”
“我知道的教授,”菲奧莎十分疲憊地捂上了自己的臉,“我也沒有沉迷黑魔法,除了穆迪教我的時候,我完全都不會去想它……只是黑魔法太容易讓人暴躁,它會激發人心的黑暗面。”
“能意識到這些,說明你還有救,”斯內普盛了一瓶魔藥出來遞給菲奧莎,“在完成所有事之前,你還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聽穆迪的話。”
菲奧莎點了點頭,接過還冒著熱氣的魔藥,邊吹邊小心喝著。
剛走出魔藥辦公室,菲奧莎就看到了一個人徘徊在辦公室附近。他提著燈,燈光映得他的臉有些猙獰,他的旁邊還跟著一隻貓。
是費爾奇。
菲奧莎走近去說:“晚上好,費爾奇先生。”
費爾奇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在暗處徘徊著,甚至熄滅了燈。
菲奧莎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再次試探性地問道:“費爾奇先生?”
走廊的燈光零零散散地透進來,費爾奇有些僵硬地扭了扭頭,含糊地“嗯”了一聲,隨後繼續徘徊在了黑暗處。
這麼晚,費爾奇見到自己竟然不會吵嚷著讓她趕快回到寢室去?
菲奧莎警覺了一些,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走開,直到走到一個恰好能看到魔藥辦公室的死角,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讓自己隱藏在柱子間不被發現。
沒過多久,斯內普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今天輪到他來值夜,而他也同往常一樣要去到斯萊特林休息室開始慢慢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