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一切後,菲奧莎就準備下樓去,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她就看到一個鉑金色的腦袋靠在扶手邊等著。
菲奧莎悄聲靠近,見德拉科還是沒什麼反應,就抬手不輕不重地戳了戳他的腰。
德拉科有些條件反射地往旁邊彈了一下,看到身邊的人後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隨後拉住了她的手:“菲奧莎,我剛才看到了格蘭傑,我讓她先和西奧多聚在一起了,否則別的人她更不熟。”
菲奧莎眨了眨眼睛,笑著說:“看來我們少爺也不是那麼尖利的人啊。”
德拉科撇了撇嘴:“還不是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嗎?而且我們以後需要她作證的,中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說的對極了,”菲奧莎捏了捏他的手指,說,“那,我的男孩,你準備好去見大廳的人了嗎?”
“當然,我已經等了好多年。”德拉科吻了吻菲奧莎的手背,牽著她走下樓去,隨後就走到了納西莎旁邊,而菲奧莎走到了盧修斯旁邊。
悠揚的音樂響起,菲奧莎的心宛如泛著漣漪的湖面,看著心愛的人一步步走近,紳士地彎下腰伸出手邀請她跳舞。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瞧瞧,周圍這麼多人呢,這裡面有食死徒,更多的是純血家族的人,她只要錯了一個舉動,那一定會被恥笑的。
菲奧莎深吸一口氣,把手放了上去,努力說服自己這只不過是一支舞,就像往常一樣,只要按照腦海裡記著的舞步跳就好了。
但剛踏出第一步,菲奧莎腿就有些發軟。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小心問道:“怎麼了?很緊張嗎?”
“我害怕跳錯啊,”菲奧莎哭笑了一下,努力跟上德拉科的舞步,“如果我跳錯了摔倒了,那我可就是這大廳裡最醜的人了。”
德拉科微微笑了一下,漂亮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說:“那你看看我的眼睛好不好?”
菲奧莎不明所以地看過去,那雙看著她的灰藍色眼睛就像往常一樣,注視著她而滿含溫柔,她可以在那清澈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
“你看,那裡面有最美的人,”德拉科的笑更加溫柔,“未來的馬爾福夫人,你未來的丈夫就在眼前,什麼都不用怕。”
有時候,只需要一句話,再笨拙的人也能充滿信心地走下去,只需要一句話,原本灰暗的心裡也會湧進一束光。
這個時候菲奧莎覺得,自己真是最幸福的人了。有什麼比你愛的人滿眼都是你還美好的事嗎?起碼在她看來,沒有了。
一支舞曲十分完美的結束,兩人手上那對銀色的戒指足以說明一切,經久的掌聲祝福著兩人的愛意,但這愛意卻沒有蔓延到大廳的某個地方。
角落裡,厄尼作為代表麥克米蘭來參加訂婚禮的人,並沒有和任何的食死徒或者純血巫師說話,只是一個人靠在角落的牆上,一手插在兜裡,一手端著一杯香檳。
此刻他的臉上並沒有往常的和煦笑容,嘴角甚至微微有些向下撇著,眼睛裡是不甘與不屑。
他不甘心喜歡的人就這樣和那樣一個食死徒訂了婚,德拉科那樣的一個人,虛偽、自大、膽小怕事、喜歡挑釁,他原本是不配入了他的眼的。
可現在,德拉科在他眼裡卻是異常刺眼。
他抿了一口香檳,隨後把它放在了一旁桌子上,那隻手摸著左臂被袖子遮住的地方。
他很清楚,那下面是一個黑魔標記,就和菲奧莎手臂上的一樣。
雖然菲奧莎暫時用了一些魔法遮住了它的痕跡,但那天他就在不遠處看著,眼睜睜地看著伏地魔在她胳膊上烙下了那個圖案。
他那天去到墓地,也是為了這個的。
他其實並不屑於什麼純血的榮耀,他也不在乎最後是誰統治了世界,他只想要找一個能夠給他能力、權力,能夠殺死德拉科·馬爾福,並且能夠讓他把菲奧莎奪走的人,他可以放棄一切去投靠他,哪怕是賠上自己整個家族。
厄尼輕輕笑了一下,想到菲奧莎,他棕色的眼睛裡突然又閃過一絲眸光,就像是碰到了那根心絃一般。哥哥、爸爸、媽媽,他們都不支援自己的想法,但他們無可奈何啊,因為他已經是食死徒了。
他們趕不走他,因為在神秘人的幫助下,他已經是麥克米蘭的繼承人了,唯一的那一個,他的哥哥已經被驅逐了,回不來了。
就這樣吧,讓麥克米蘭加入食死徒的佇列,讓他,終有一天可以把菲奧莎綁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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