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莎也數不清德拉科說了多少,他甚至說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小習慣。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大概不知道,她是因為他喜歡墨綠色才穿著墨綠色的衣服,她是因為他喜歡紫羅蘭的香氣才喜歡上了紫羅蘭。
菲奧莎摩挲著德拉科手上的那枚戒指,輕聲說:“你沒有說我最喜歡的,菲奧莎最喜歡的,是德拉科。”
德拉科愣了一會兒,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吻了吻菲奧莎手上的戒指:“這算是你在和我表白嗎?”
“如果你願意這麼想。”
兩人在黑湖邊一直待到了中午,很長時間裡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靜靜地坐著,在對方身邊待著,愛意便不言而明。
午餐後,大多數學生都在午睡,城堡裡也顯得有些安靜,兩人的腳步聲也格外清晰。
“德拉科,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菲奧莎指著一處不顯眼的短樓梯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和赫敏每週都約在這裡研究魔咒。”
“當然,”德拉科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說,“我早就發現你每週四午飯後都會一個人走開,我偷偷跟來過,當然也看到你和格蘭傑在一起。”
菲奧莎有些驚訝:“你不生氣嗎?”
“這有什麼好氣的?格蘭傑又不會把你搶走,”德拉科十分傲嬌地甩了甩頭,“我總要給你自己的空間,你的世界裡應該要有更多東西,而不是一直圍著我轉……區區一個格蘭傑,我才不會放在心上!”
菲奧莎笑著踮起腳來頂了頂德拉科的額頭:“原來親愛的德拉科也會有這樣想的一天啊。”
德拉科的鼻尖觸了觸菲奧莎的,他這才感受到菲奧莎身上究竟有多麼涼。
一整個下午,兩人幾乎逛遍了城堡的所有地方,有他們上課的教室、那條禁閉後回休息室的漆黑的小路、他們曾經所有有回憶的地方……
往事就像走馬燈一樣在菲奧莎的腦海中浮現,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有了這麼多刻入記憶深處的回憶,幸運的是,她可以永遠留著這些記憶。
等到天色暗下來,兩人最後來到了天文塔。
“天幕降臨”再次將夜幕映在了穹頂上,即使穹頂外的夜幕更加遼闊,但他們只喜歡這小小一片的星空。
高傲盤踞的天龍座,還有那顆偏離軌跡的搖光星。
“你不打算把它移回去嗎?”德拉科靠在欄杆邊,指著那顆耀眼的搖光星,“雖然它現在離天龍座很近,但是它原來不在那裡。”
“我才不管那麼多,我想讓它就留在天龍座旁邊,”菲奧莎一副傲嬌的表情說,“我還不能不管不顧一次嗎?”
“當然行,”德拉科捏了捏菲奧莎鼓起來的臉,“這是你創造的魔咒,當然都歸你管。”
“你站在這裡別動,”菲奧莎說完走向了一根石柱,躲在了它後面,偷偷冒出頭來看著德拉科,“還真明顯。”
“什麼?”
“這個角度剛剛好能把你整個看到,”菲奧莎用手框出了一個小方框,閉著一隻眼睛透過小方框看著德拉科,“記得情人節那天達芙妮他們就躲在這裡嗎?在這裡我們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得很清楚。”
德拉科驚訝地挑了挑眉,憤憤地說:“肯定是西奧多想出來的這主意!他大概早就挑好了這個位置!”
德拉科正準備走來,菲奧莎卻叫住了他:“別動!”
德拉科有些怔住了。
“你看這個方框像不像相機?我正在用眼睛給你拍照呢,”菲奧莎把德拉科整個人都框在了手指間,“你知道麻瓜的相機嗎?用那個拍出來的圖片是固定的,裡面的人和風景都不能動。”
“那他們真不幸,”德拉科撥了撥劉海,不在意地說,“麻瓜的東西怎麼能和巫師比呢?我們的魔法相機是可以留住片段的。”
“但不管麻瓜還是巫師都有眼睛,”菲奧莎笑著說,“麻瓜的相機留不住片段,但眼睛可以,用眼睛記錄下來的畫面更加真實,映入了腦海,也更加不容易忘記。”
德拉科無所謂地撇撇嘴角:“就當做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