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克修公真的歿了,屍首已經開始裝殮。”親兵看李克用不信,又補充了一句。
李克用兩步衝到親兵的面前,使勁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行此離間計,今日就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克用一邊叫罵著,一邊解下腰間的金帶。
“啪!”
金帶狠狠抽打在親兵的身上,帶起了一抹暗紅色的血花。
“哎呀!”親兵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還敢嚷嚷!”李克用反手又是一帶,把親兵剩餘的聲音都打回去了。
“殿下,克修公歿了。”
就在李克用發威的時候,蓋寓急匆匆的跑進大殿。
他也不管李克用發什麼瘋,又用急促的聲音說道:“殿下,克修公自……。”
看周圍人數眾多,蓋寓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吞回肚子裡。
“是忽遇爆疾,醫官還未趕到就已經登真而去。”
“忽遇爆疾?”李克用慢慢咀嚼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縷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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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
看著遠處的潞州城牆,李存孝長長的吐了口氣。
那天,他帶人救了李存信之後,又從堵截中突圍而出。
當時鴉軍已經所剩無幾,要不是靠著李存孝的勇武,恐怕所有人都將死於非命。
“十三郎,此次還請多多美言。”李存信低聲哀求道。
這也是逼於無奈,如果李克用知道事情是鴉軍引起的,還不定怎麼懲罰他呢!
李存孝皺眉道:“四哥,鴉軍是河東軍的精銳,父王靠著他們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此次你約束不嚴也就罷了,還帶頭劫掠村寨,這才引來這場大禍。如今,非但鴉軍損失殆盡,就連羅弘信也與河東結仇。我就算在父王面前美言,又能起什麼作用?”
與羅弘信結仇,也就意味著河東軍的南下之路已經被阻塞。
而朱全忠卻可以憑藉與魏博的關係,迅速的前進到昭義鎮。
這對河東的整體戰略,形成了極其致命的影響。
“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十三郎代為保守秘密啊!”李存信苦苦哀求道。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乞求,哪怕物件是李存孝,也必須卑躬屈膝,否則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