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好造船,朕可不想再聽見什麼壞訊息。”
陳船主不過是個低等角色,在李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會有底線,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
李曄甚至覺得應該進行一次嚴打,尤其是橫掃漕渠上的大小幫派。
他們雖然打著保護船工的名頭,乾的卻是損害船工的事。
因為心狠手辣,船工們根本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幫派隨意宰割。
但李曄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最佳時機,必須將饑民全部運完,才能肅清那些毒瘤。
“弟子恭送師父、師孃。”謝小玉有些戀戀不捨。
她從小就失去母親,父親又是個只會悶頭做事的人。
所以謝小玉從小就沒有感受到父愛和母愛,直到遇上李曄,她才有了被關懷的感覺,對何惠兒那是相當的依賴。
何惠兒看謝小玉淚光灼灼的樣子,心裡頭也是一陣陣的發酸,她安慰道:“幹得不開心就回宮,小姑娘家家的,都曬成崑崙奴了,這算個什麼事兒?放心,你師父要是囉嗦,我會和他理論。”
李曄瞪了何惠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會心疼徒兒是吧!”
何惠兒恨恨說道:“女人家說話,你別插嘴。”
謝小玉含淚笑道:“放心吧師孃,這兒挺好的。”
何惠兒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悶悶的坐回馬車上,甚至李曄坐到身邊她也不說話。
“怎麼,真的生氣啦!”李曄陪著笑臉說道。
何惠兒哼了一聲,說道:“你把男人當騾馬用,我沒意見,但不能把小玉當騾馬用,她還在長身體呢!”
李曄忙不迭的說道:“皇后娘娘儘管放心,相關的輔助人員我已經派過來,保證讓小玉過得舒舒服服。”
何惠兒這才露出一點笑容,說道:“這還差不多。”
趕回行在時,已經到了下午,但看到張濬的馬車停在帳篷外,李曄就知道出事兒。
果然才走進帳篷內,該來的大臣都已經來了。
張濬、李紳、陸彥,以及軍方各部門的主官,兩個旅的旅長都坐在那兒。
一時間,屋內將星閃爍,勳章閃亮,一股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
“怎麼了?”李曄詫異的問道。
“總司令閣下,就在三個小時前,朱全忠的宣武軍忽然進攻宣義軍,並把朝廷派駐當地的辦事人員殺死,保護的黑水公司人員也沒有幸免於難。”張濬立正、敬禮後,大聲的說道。
“聖上,此時還要從長計議。”劉崇望一聽到“總司令”三個字,就知道軍隊的打算。
看來這些丘八是不想在一旁圍觀,準備親自下場了。
李曄一擺手說道:“具體怎麼回事兒,張濬你說清楚一點。”
就在今天上午,駐守宣義軍的外派人員繼續安頓那些百姓,結果被宣武軍的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