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義猶豫道:“那張圖已經做好了,只是上面……。”
之前,李曄讓農業部根據歷年的檔案,做了一份雨量表出來。
雖然並不是很精確,但它已經能作為參考的依據。
李曄道:“但說無妨,”
張全義嘆了口氣說道:“近30年來,雨水逐漸減少,西北很多地方已經不能耕種土地,可耕種區域向後退了100多公里。聖上,長安已不能再作為都城使用了。”
“危言聳聽!你是不是想鼓動聖上遷都到洛陽?”劉崇望的聲音近乎於怒斥,要不是在朝堂上,恐怕早扯著張全義廝打了。
“張全義,長安這是我大唐龍興之地,豈可輕易譭棄?再說了,洛陽只剩下殘垣斷壁,想要將它全部修復,又該要花費多少金錢?”
“河陽現在是朱全忠、李克用爭奪的焦點,定都在這兒,豈不是要一日數驚?魏博又是為安史餘孽,本來就不聽朝廷號令,倘若不以防備,則可能被他偷襲。如果重點防備,又要多養兵馬,這又會增加財政的負擔。”
“張全義,你這是包藏禍心,想把聖上賣給外賊嗎?”
其餘的內閣大臣也紛紛駁斥道。
“好了。”李曄敲了敲桌子,等務本樓內安靜下來,才緩緩說道:“張公說的有理,想要地裡長出莊稼,年降水量必須達到400毫米。這可以在地圖上畫一條線,線的一側就是我們中華文明,另一側就是遊牧民族的天下。
近30年來,北方的氣候越來越冷,很多地方已經不再適宜耕種。那麼我們又該做選擇?灰溜溜的往南方跑,把北方丟給遊牧民族。這樣一來,我們就將損失所有的地利,甚至捱打都不能還手。
諸位,南下還有一個大問題,南方儒學的基礎一向比北方強大,一旦朝廷南遷,就必須依靠儒門的力量。否則連屁股都做不熱,咱們就得垮臺。不是朕看不起儒生,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娘炮,除了勾心鬥角之外還能幹什麼?匡復北方故土?朕看連自保都是個問題。”
杜讓能皺著眉頭問道:“聖上,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李曄道:“那些草原民族能向南,我們為什麼不能北上?朕聽到過一種說法,漢人不會養馬放牧!狗屁,咱們養馬放牧的時候,哪些亂七八糟的胡人,還躲在山洞裡面畫圈圈呢!”
“哈哈。”殿中的大臣紛紛大笑起來。
李曄道:“朕流放獍梟,並不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而是讓他們在西北方站穩腳跟,再逐步的向北推進。做得好的,朕絕不吝於賞賜,就是恢復本性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做得不好,那就統統死在外面,也省得這些渣滓汙染我們的血脈。”
杜讓能道:“聖上是要大赦那些流人嗎?這可是朝令夕改,有違律法的本意,還請聖上三思。”
李曄道:“大赦?那些人有何德何能讓朕大赦?下旨,獍梟之民自贖,向前殺胡者,一個人頭50元。在當地紮根,並能持續提供牲畜者,可以恢復本性,下代子弟可以入學,兩代之後可以考官。
倘若後退半步,殺無赦!降胡者,族滅!”
喜歡唐末昭宗請大家收藏:()唐末昭宗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