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離開武功後,一路上並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晝夜趕回長安。
“聖上,長安無事,神策軍那群慫人現在更老實,叫他們往東,絕對不敢往西,比雞仔還聽話。倒是儒生越來越出格了,甚至還密謀立吉王李保為帝。”
張玉麟算是鬆了口大氣,第一時間做了彙報。
“李保?”李曄皺了一下眉頭。
對這些名義上的兄弟,李曄並沒有提防的意思。
經常贈送禮物不,還邀請他們到興慶宮吃飯。
只是李保經常託故不來,即便參加宴會,也滿臉的怏怏不樂。
每次都喝得伶仃大醉,然後大哭著回家。
“聖人,職下是不是多盯著點,如果他們有異動立刻動手擒拿。”張玉麟壓低嗓門道。
李曄猛一擺手道:“不行,吉王是朕的兄長,當年要不是楊復恭出手,就該是他繼位為帝。現在他有些怨念,朕也能夠理解。”
自從玄武門之變後,整個皇室就像被詛咒一樣,圍繞皇位問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宗室。
李曄可不想重蹈覆轍,一方面是確立皇長子李裕為太子,另一方面就是儘快完善選官制度。
但這至少需要20年的時間,當然李曄決定再加上10年。
到那個時候,李裕正好30來歲,執掌國家應該沒有問題了。
“聖上,職下是怕這些人利慾薰心,最後鋌而走險。”張玉麟還想再勸一下,畢竟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可不能讓外人給毀了。
李曄道:“如今長安有巡警、內衛、加上你的人馬,還怕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朕倒是覺得,你應該把精力放在完善制度和訓練上,監視的工作還是由東廠負責為好。”
“是!”張玉麟只得拱手道。
李曄笑道:“別悶悶不樂的樣子,此次你留守長安有功,朕自然不會忘記。具體的獎勵等內閣商議之後,朕再做定奪。”
張玉麟也笑道:“職下就謝過聖人賞賜了。”
李曄點頭道:“你去忙吧!”
“是,職下告退。”張玉麟隨即退出了務本樓。
“老子是不是對那些儒生太寬大了?”李曄的眉頭已經皺起。
雖然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但這其中難免有幾個讀傻的。
那些貨要是跑進吉王府大喊萬歲的話,李保就只有兩條路走,要麼自殺,要麼被抓。
可無論是哪一種,對李曄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