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毒 “胡言亂語，誣蔑太子，罪累三族……
秦王柱都這麼說了, 秦子楚當然不會留下。
他回到寧奉宮，將昨晚耽擱的政務全部處理好。
小嬴政還在接受少傅的教導，尚未回歸, 秦子楚便獨自領了出宮令, 去見一見“老朋友”。
回到秦國已有六年，秦子楚藉著呂不韋與應壽的手，收攬了一些門客。
這些門客都暫時被呂不韋安排在商行內。
秦子楚見到呂不韋的時候，他正坐在堂內, 一邊飲著小酒, 一邊看伶人跳舞。
見到秦子楚，呂不韋連忙起身相迎。
“太子，這邊請。來人, 取我的桃釀來。”
秦子楚抬手製止：“我在外頭不飲酒, 還是別忙活了。”
呂不韋已年過四十，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出頭，與初見時似乎並無區別。
他暢懷地笑道：“不是真正的酒, 只是用桃花製成的飲品, 有解渴的功效。”
秦子楚沒有再阻攔，與呂不韋一同入座。
呂不韋問：“趙國那邊可有異常的動靜？”
基於幾年前的那一場風波, 秦子楚知道呂不韋口中的“動靜”指的是什麼。
“並無。趙軍在打敗燕國, 逼燕王割讓五座城池後，就退到邯鄲，再無聲息。趙國也並沒有向秦國寄來任何書信。”
這個結果讓呂不韋甚是困惑：“莫非之前猜錯了，趙荽並不在他們手中？”
秦子楚沒有應答。
他從另一個時空而來，並沒有見過小嬴政的生母趙荽，更不曾目睹當年的情狀。
呂不韋不能確定的事，他亦無從得知。
呂不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這不可能啊, 如果不是趙國從中作梗，這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消失？”
秦子楚忽然道：“興許，並非為人所迫，而是她自己離開的。”
“不大可能，”呂不韋斷然否決，“她若自己離開，又能去哪？一無人脈，二無基業，她如何能偽造身份，躲過趙兵的搜查，藏匿這麼多年？”
同一時間，趙國。
平原君因病去世，趙王哀慟不已。
城中細雨綿綿，帶來幾分冷意。
一輛牛車停在城東的一棵桃樹下，車廂灰撲撲的，並不顯眼。
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子身著男裝，穿著蓑衣，坐在牛車正中，望著遠處。
坐在車轅旁的僱工提醒道：
“東家，城門快關了。”
女子收回視線，一開口，是雌雄莫辨的低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