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呢,他是選擇不上學去炒菜,選擇離家出走。
不管怎麼想,他犯下的錯誤都要比陳勳庭嚴重的多吧。
但、但現在僅僅是打十下??
陳文傑依舊不敢相信的再次問:“我,我明白,但是……只打十下?爸,是我沒睡醒還是……您沒瞭解情況,如果是這樣,您要不還是再瞭解一下,別之後哪天又拉著我打一頓。”
陳勳庭打量著的少年臉上的不可置信,淡淡反問道:“你當你那點事很複雜?還是你當我故意想要放過你?”
陳文傑猶猶豫豫的,還是大著膽子開口:“您……您要是想放水大可不必的,我都做好準備了,況且陳松柏當時打成那樣,我要是被輕輕放過,他往後知道了肯定記恨您。”
“兩者不一樣。”
陳勳庭低頭翻著報紙,“他是犯錯且不自知嚴重性,不知悔改,你好一些,倒是能明白自己錯了,而且……”
頓了頓,陳勳庭嘆了口氣,“這件事,你有錯,你太爺爺……同樣有問題。”
“?!”
陳文傑猛然抬起頭,“爸,您……”
“這話不怕說出來,便是你太爺爺在這兒我也是照樣要說,晚月有些教育雖然有些鬆懈,但總體也算是我要說的,我當初跟你說讓你去參軍,不過也是本著你父母情況的一種建議,並不是強求,跟你太爺爺不同。”
“你太爺爺……現在也意識到了哪些思想有些老舊,所以你這次離家出走雖然是大錯,但說到底也是無奈的選擇,不過陳文傑,我警告你。”
說到這裡,陳勳庭抬起頭,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眼神格外嚴厲,“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這樣沖動的情況,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陳家家法了。”
“明、明白!”
反應過來的陳文傑愣了愣,激動又緊張的立正敬了個禮。
沈晚月半夜睡眠被打斷,但也不知是不是運動過後的緣故,後面再睡時,她竟是感覺比之前要安穩太多。
一覺無夢,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臨近十二點了。
身邊是空的,溫度也明顯是涼的。
沈晚月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除了有些腰痠外,這一覺睡完好似反而還恢複了不少體力。
“等會兒記得什麼都別說啊。”
“為什麼?”
“大人的事兒你懂什麼,反正就少說話,知道了嗎?要是乖的話,明天我要是能寫出來,晚上就給你做紅糖湯圓吃。”
沈晚月換好衣服到了門口,便聽見外面一大一小正在‘秘密’商談什麼。
“你們說得什麼,什麼不能說?”
推門出去,沈晚月便瞧見陳文星眼睛通紅,跟在一腦門汗的陳文傑身邊。
一個哭了,一個……
一個是出去跑步了?
兄弟倆明顯都身子同時僵住了,互相對視一眼後,陳文星捂著眼睛往沙發上跑,陳文傑咬咬牙轉身往自己屋子裡躲。
沈晚月:“……”
眼瞧著陳文傑就要關門了,沈晚月走了兩步出去,“跑什麼呢,不是大人的事情嗎,說給我聽聽。”
“嘭”的一聲,門被陳文傑直接關上。
“你不用聽,反正……反正今天先讓韓姐去買菜做飯,等明天我能出來了再給你做飯吃。”
沈晚月看著緊閉的門,皺皺眉後想到了什麼,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著腦袋埋進沙發裡面的小鵪鶉陳文星,坐到了一直沒說話的陳勳庭旁邊。
“怎麼了?你罰他了?”
陳勳庭擱下報紙,神色溫柔,“罰的不重,這小子……非不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