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小短章
胤礽的眼光確實沒有看錯人, 十四阿哥胤禎的才能在地理知識的學習上也讓李鍇嗚呼哀哉。好容易，又來了一個新人，還是一個四肢發達的人, 李鍇以為總算能夠翻身了。
哪裡想到胤禎看上去五大三粗, 人家腦子裡可沒塞肌肉，學習起來一日千裡也就罷了, 有戴亨等珠玉在前，也沒太突出。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神他媽的直覺，學得不到位沒關系，人家有直覺。
直覺讓他幾乎規避了所有風險。
李鍇恨不得撓牆，他最後悔的是就是進宮學地理。
胤禎見自己輕輕鬆鬆超越了李鍇, 不免得意，開始炫耀起來, 炫耀物件也只能是他四哥。兩人畢竟是親兄弟, 顯擺起來，他是頭一個想到胤禛。
不過對方卻不太買賬。
“李鍇就是一個平庸之輩，超過他有什麼好得意的。”胤禛淡淡說道，從前都說李鍇是神童，但自從他進宮開始學勞什子地理之後, 神童濾鏡完全破碎。
任是誰, 看見一個天天灰頭土臉, 學了老半天輕易就能被後面的小年輕超過，都不會覺得李鍇有什麼才能。就是以前的名聲, 也被認為是在邀名，更加可惡。
“你！”胤禎氣了，“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說完, 氣沖沖跑了，衚衕口撞上海善，沒好氣對著他冷哼了一聲，全然不管對方在打招呼。都是海善的錯，事後想起來，自己是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反而害得額娘失了寵。
“十四……”海善話還沒說完，胤禎就騎馬跑了個沒影，“又發脾氣了？”
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自在，笑容溫和，但眼神中卻透著森然，他是聽聞十四阿哥過來，特意巧遇的，對方的表現讓他清楚，手裡的牌又少了一張。
“太子。”兩個字從他齒縫裡擠出來，明明都已經被廢了，還是這麼難對付。不過他可不會輕易放棄，如果現在放手，以後的太子只會越來越難對付。
“爺，接下來去哪裡？”車夫沒了目標，在原地半天，只好問海善。
“去九貝子府。”海善將貝子二字用了重音，別當他不知道，貝子這個爵位還是九阿哥巴結太子得到的，不過到現在，也沒實實在在拿到手裡。
這一點，可比瑪爾琿差多了，已故的安親王嶽樂是個聰明人，第三個繼福晉娶了索尼之女，縱然被皇上防範，但赫舍裡氏生的三個兒子都靠著太子當了郡王。對比他前兩個福晉所生之子，待遇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九阿哥顯然也走得這條路，可惜，他上船的不是時候，一個貝子爵位到現在還沒能落實。
海善冷笑，不一會兒，車馬停在九阿哥府跟前，小廝前去和門房說話：“我家貝勒爺沒有拜帖冒然來訪，勞煩你往裡通傳一聲。”
“原來是海善貝勒，裡面請。”門房也不是傻的，自家主子還是光頭阿哥，對方已經是貝勒爺，不可能讓對方在門口等。忙開了側門，請人進府。
一面又招來一個人讓他趕緊往裡面傳話，自己則在海善的車轎前賠著笑臉：“貝勒爺且在花廳裡稍後，小人這就通傳去。”
“你且去吧！”
海善倒不至於為難一個門房，說話間，外院的管事到了，見到海善請安問候不提，親自將人引領進花廳，好茶好點招待著。
胤禟嘴裡嘀嘀咕咕出來，見到海善，臉上不由露出笑意來。
“我說今兒個早上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來有貴客到了，怎麼想起來看我了？”他好奇地問，海善可是好久沒打交道了，“可是八哥讓你來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當然不是，正巧路過，想著許久未見便來看看你，聽聞你……”海善仔細觀察胤禟的臉，打籃球時在場都是身份貴重的人，自然沒人替胤禟瞞著，他用臉接球也在權貴圈傳播開來。
胤禟立刻就明白了海善在看什麼，又羞又窘，他最討厭被人低看。
“哦，你的訊息落後了。”大腦一熱，他說，“我好得很，再過不就或許就能當上親王了。”
胤禟的話讓海善大吃一驚，霍地站了起來：“親王？不可能！”
大清封爵的條件十分苛刻，除非有世襲，否則就是皇阿哥想要封爵也要看功勞，否則就是一個貝子。九阿哥何德何能，竟然敢自稱要封親王，難道太子給他許諾了什麼，或者說，太子要篡位？
海善立時想到了一點，激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