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九阿哥,表示他需要回血,上朝聽一群老頭子絮絮叨叨,哪裡有數銀子研究拼音有意思。十阿哥則是單純犯懶,他就是不想起個大早,幹脆t用準備大婚為由推脫上朝。
阿哥們都出動,朝中的太子黨正猶豫著也準備表示自己贊成,他們猶豫倒不是不贊同王掞的話,而是因為他們是太子黨,並且是和太子不那麼親暱的太子黨,怕冒然出頭反而會引起皇上的反感。他們可不像王掞一樣收到了李光地的明示,此情此景,不由讓他們想到了昔日重人請立八阿哥為太子被皇上打回來的事。
就怕好心辦壞事,然而,就在他們猶豫的瞬間,有一個小老頭先於他們一步出來附議。
“奴才也附議。”年遐齡見機站了出來,一次附議而已,並不代表他們年家就是太子黨,比起別人,就是太子倒臺他們也更好脫身。倒不是因為年家是旗人,而是因為太子那本害苦了老二的小說。年羹堯現在還揹著禍水的名聲呢。
所以他附議完全可以解釋成不願和太子交惡,甚至迫於權勢。
康熙見到年遐齡倒是挺高興,對方代表旗人不說,且地位也不低,心中歡喜,不知怎麼著就想到了那日和保成說的婚事來。當即欣然應允:“朕無意見,令太子明日起上朝聽政。”
然後對年遐齡說:“你很好,聽聞你有一女才名在外,或可以與太子結門親事。”
“啊?”年遐齡微微一怔,萬萬想不到康熙會在朝堂上說起婚事,縱然,八旗秀女照理都是皇上指婚,但首先是選秀之後被留牌子的才有機會,再有,指婚一般都會以太後或者皇後的名義指婚,少有皇上親自指婚的,更不用提在朝堂上提出來。
不過他反應也快,只幾息之間,立刻跪地謝恩:“奴才謝主子體恤。”
心裡則想著莫非要把女兒許配給弘皙阿哥,那可真是門好親事,只是不知道是嫡福晉還是側福晉。如果皇上是以親王標準看待弘皙阿哥的話,那麼女兒就只夠格當側福晉了,至於說直接許配給太子,他是想都不沒有想過。太子身邊側福晉的名額可是滿額的,他女兒,再不濟也是一個側福晉,庶福晉,哪怕是給太子當庶福晉也是折辱人。
那些沒來得及站出來附議的太子黨,見狀,收回腳步,事情達成了,也用不著他們出面了,臉上紛紛露出歡喜的神色來。
太子能夠上朝議政,別的不說,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那些小鞋都不用他們自己脫,他們的上峰同僚就能主動脫掉。哼,讓他們見太子失勢就故意針對,以後有的是他們心驚膽戰的時候。
說完這些事,也就退朝了,總體而言,康熙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委屈了自己的親額娘,想到此,準備趕在禮部修改之前帶著胤礽去太廟一趟。要不是他,用得著委屈自己的親額娘嗎?
此時的胤礽正在見王掞等人,也才知道又要上朝的噩耗。
“何必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呢。”胤礽不由嘆道,格外擔憂王掞,在上輩子王掞就因為請求釋放自己而被皇阿瑪遷怒,垂垂老矣還將他發配到西陲軍中效力,最後是奕清替父前往以贖罪,奕鴻變賣自己所有家産悉數給了兄長,兄弟父子情深至此流傳到鹹安宮中,可見之慘烈。想到此,不由又問,“我給幼芬的養身蜜酒他可有按時飲用?那個對羸弱之人大有益處,你也該每日飲用一瓶。”
說著,又命人拿出了兩匣子,其中滿滿一匣子贈與了王掞:“你是我老師,當以身體為要。”
雖然擔憂王掞的結局,但他能做的也十分有限,他不知道的是,哪怕到了雍正登基後,對王掞也極其忌諱。沒幾年,用其子奕清奕鴻諂附年羹堯為由又將奕鴻發配到烏裡雅蘇臺,直到乾隆登基才召還,可惜那時身體更康健的奕鴻已經先於王掞去世。
奕清收到營養液自然已經和家人分享,王掞也知功效,曉得是難得的寶貝,見胤礽又給他一大匣子忙推拒:“按理不該推辭賞賜之物,但此物過於珍貴,萬萬不敢再受,還請太子留著保養自身。”
胤礽笑道:“我既然給你,說明我是不缺的,你只管拿去。”
如此這般,王掞才收下。
另一匣子則是瑪爾琿和其他幾人分了,瑪爾琿是宗室,小道訊息更靈通一些,聽說過營養液,羨慕的看了一眼王掞,確定太子待小老頭格外不同,甚至都超過他這個從母親那頭算是太子的表叔,從父親那頭算是太子的堂兄的近親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瑪爾琿可不會推拒好東西,以他和太子的關系,完全用不著。小心收好營養楊,他又問道,“明天殿下就要上朝議政了,可有什麼章程?”
其他人不由看向胤礽,唱戲要亮相,回歸朝廷自然也要亮相,以太子的才能有一個讓人記憶猶新的亮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是不知道太子要從哪方面入手。
然而,胤礽的回答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左右只帶耳朵不帶嘴就是了。”胤礽並不打算說太多,哪怕他確定要為兒子爭那個位置,也得低調,現階段不是顯示自己的能力,而是佔著位置不讓兄弟上來,給弘皙一個攢功勞的時間而已。
“啊?”
“對,以後我要低調下來,你們也吩咐下去,大家都收斂起來。”胤礽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