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無題
“所以你早上被‘氣’病了, 這會子氣消了，病也好了。”康熙頗為無語，打量了兩眼老九震驚的眼神, 顯然, 他們倆沒商量。
胤俄聞言，打蛇隨棍上, 腆著臉：“皇阿瑪英明！”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豎著大拇指給康熙點個贊，正好把他想說卻不好明著說的話給挑明瞭，不是英明是什麼？卻不知自己說的五個字把康熙梗得不行。
造孽，他到底生了些什麼玩意兒！
一個二個要麼不讓人省心，要麼沒臉沒皮，還有一個動不動把自己腦子丟掉的。
複又看了一眼目露幽怨之色的老九, 雖然他不知道兩人私下裡怎麼商量的，但顯然老十仗義把過錯都攬了過去, 還是在把老九騙過去的情況下。要是所有兒子關系都像他們倆一樣和睦就好了, 康熙嘆了一口氣，不由想到胤礽。要是保成能有一個膽肝相照的好兄弟就好了，老三倒是和他關系不錯，但也只限於不錯。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繼續當鰥夫？讓我給你指婚？還是看上了誰家姑娘？”康熙嘴角抽了抽，自家的崽子, 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不過算了算, 老十媳婦確實去了有一年, 妻孝已過，倒是可以指婚了。不然堂堂皇子當鰥夫確實說不過去, 說著，他又掃了老九一眼，嘴上少了個籠頭, 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看樣子不給老九高爵位是對的，位置越高，老九越能蹦躂，越愛瞎說，越能攪和。
胤俄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又說了一句皇阿瑪英明，而後期期艾艾說道：“兒臣去法喀家無意見到一女，甚合心意……”
說著，他又悄悄抬眼偷瞄了一眼康熙，見他臉上並沒有怒色，大著膽子說道：“是正黃旗佐領佐領常海的女兒。”
他沒有解釋常海是誰，畢竟是元後的同胞弟弟，在皇阿瑪跟前也是掛了名的，用不著多此一舉擺家譜。果然，聽到是常海的女兒，康熙立刻心裡有了數。眼眸半眯，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案，敲得小兄弟倆心髒緊縮。良久，嘆息一聲：“常海之女，想必是個好的，梁九功，你帶他們去太後那請安。”
一般而言，指婚是皇帝訂下再由太後指婚，不然別人還以為皇上一天到晚啥正事不幹光給人指婚去了。他讓梁九功跟著去就是讓太後心裡有個底，順勢給老十指婚。
不過他這樣安排顯然和兩人來意相悖，不好推拒，要不就有違孝道了。最後兩人只好先去太後那點了卯，沒說幾句話就緊跟著梁九功退了出來，讓後者大為詫異。
固然絕大多數皇子在太後那都呆不了多久，但哪怕是為了表示孝道也沒這樣支吾幾句前後腳就跑出來的，不過他只是一個太監，自然不會多問。可是這兩人一直跟著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去給宜妃請安嗎？不然他們火燒屁股似的從太後宮裡出來幹嘛？
好奇了一路，直到進了乾清宮，梁九功正想著他們哥倆是不是還要跑去找皇上有話說時，只見二人腳步一拐，徑自去了昭仁殿。不由地，愣住了，他們時候和太子好上了，要知道為了避嫌連三阿哥在太子請辭後都沒來昭仁殿，只閉關繼續修書。
想當然，胤禟二人是不會回答梁九功的疑惑，一頭鑽進了昭仁殿中。
不比在外頭，昭仁殿只是乾清宮中的東小殿，地位相當崇高，但面積嘛，小得可憐，只有三間，畢竟原先只是皇阿瑪休息的地方。因而，兩人到了門口胤礽就看到了，詫異之餘，心中不免有點高興。
一是他確實需要和人交流；二來則想著自己既然不是太子，哪怕為了孩子們日後多個依靠也該多交好幾個兄弟。老九太能作拋去不提，胤俄的出身不差，就是新帝想來也不會難為他。
“你們來得倒是巧，正讓禦膳房的人弄出來幾樣新鮮吃食，正好一起嘗嘗。”說來也巧，何玉柱才和他來報劉鐵手那頭把三樣吃食研究出來了。
胤禟聽了，趕忙說道：“看來還是老十有口福，他一來就有新鮮吃食。”
一面說，一面被胤礽攜手往裡面走去，讓後面跟著的胤俄瞳孔縮了縮，就是八哥都沒有和九哥如此親密過，再看看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的九哥，胤俄心中警惕起來。
二哥好手段，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九哥陷了進去，緊跟著進了昭仁殿，只見一張寬大的桌案上淩亂地擺著幾厚沓寫滿字的紙張，他的眼睛亮了亮，那就是等下他們要偷的東西。再一扭頭，只見九哥的眼睛也鎖定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