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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雲冰辭曾與他說過什麼。
而且還有可能與我的母親有關。
她是繆清華的師姐,很多年前差點成為碧雲天的掌門,對繆清華的來歷想來十分清楚,而繆清華,雖與我母親相識,而且兩個人的關係貌似還不錯,但關於她們是如何相識,為何會成為朋友這點,顧家並沒有人知道,因此,即便是繼承著顧家前輩記憶的我,也是不清楚的。
繆清華,巫山,還有我的母親,與巫山神女復活人類重生的事,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這些東西,林素聞並沒有告訴我,他那個人向來如此,不確定的事,就不會隨意去揣測。
之前由於在新谷村發現了繆清華的蹤跡,而晏晏身為碧雲天的人,需要把那些被殺弟子的屍體運回師門去,因此我們不得不分頭行事。
約定在落霞村,等待十幾天後,她才趕來。
我急著去見箴言,見她來時,心情自然是急切的,但還是首先問:“尊師……沒事吧?”
繆清華是箴言的師父,即便她曾經想過殺我,但箴言尊敬在意的人,我也不想看她出事。
晏晏怔了怔,又搖頭:“得知師妹遇害的訊息,師父震怒,而且又使用過織夢之術……”
織夢之術,我曾聽箴言提起過的。
使用織夢之術,可以編織夢境,在那個夢境裡,被施術人的記憶皆是按照施術人的意願來定,比如在我現在的認知裡,自己是蕭曇,是顧緋然,但倘若有一個修為極為高深的人,對我使用了織夢之術,那麼在他設定的夢境中,我就會認為自己並不是蕭曇,而是別的什麼人。
這種術法,對人的精神力損害極大,倘若一個修行不夠的人中了此術,很有可能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然後用施術者編織的記憶,取代原本真實的記憶,所以,織夢之術有篡改他人記憶的嫌疑,一直被碧雲天列為禁術的存在。
連箴言這樣資質絕佳的弟子,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沒想到,繆清華對此術竟是如此稔熟,還將它使用在那些村民的身上。
怪不得當日在新谷村,那個村民會嘴裡喊著月牙是自己的女兒,還要砍殺我們為她報仇。
晏晏道:“師父說,針不是紮在自己身上,就不會知道疼,這世上的人之所以會漠視生命,就是因為不能體味他人的些許痛苦,所以,她使用織夢之術,讓村民認為,那些死去的弟子都是自己的至親至近,想看看當他們的親人被病患無辜虐殺時,會作出怎樣的反應。”
怎樣的反應呢?
瘋狂癲『亂』,然後拿著刀去砍殺所謂的仇人。
其實,我倒是覺著,對於這件事,繆清華說的是不錯的,這世上之所以會有罪孽,會有自私,皆是因為不能體味他人的一點痛苦。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我們從小就被教著這樣的道理,這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也是一個不太可能會實現的願望。
趨利避害,親近疏遠,乃人之本『性』,對待陌生人,永遠都不可能如身邊親近的人那般在意,但,即便如此,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對於他人保持最起碼的善意和慈悲,又有何難呢?
晏晏趕到落霞村與我們會合時,已是正午,豔陽高照,刺得人眼睛疼,我心裡著急,向她說道:“行李物品我都準備好了,現在動身的話,或許到晚間能趕到下一個休息的客棧。”
晏晏嗯了一聲。
我轉身要走,卻被林素聞從後面拉住,一陣詫異,正回身看去想問他幹嘛時,卻見晏晏面容憔悴,咳嗽了一聲,身形一歪,差點跌倒。
我連忙去扶,同時意識到了什麼,又慚愧道:“抱歉,我太著急了,沒有注意到你……”
晏晏搖頭道:“不關你的事,是先前……”
她頓了頓,似乎有些忌憚,但還是向我們坦白說道:“為師父護法時,損了些元氣。”
織夢之術是很耗費元氣的,即便強大如繆清華,同時對那麼多人使用,也是撐不住的吧。
碧雲天發生如此變故,如今箴言不在,繆清華又被反噬重傷,她就是門中的大師姐,自然要主持一切事宜,僅是十幾天的時間,若是不用御風神行的術法,是不可能從碧雲天趕到這裡的,都是我剛才太著急了,沒有想到這一層。
聽此,我淡聲道:“先回客棧休息吧,等明日一早,我們再動身。”
“我沒事的,況且……”晏晏又咳嗽了一聲,道:“我也想盡快見到師姐。”
她說著,想推開我,自己站起來,然而嘗試了好幾下,全都失敗了。
我道:“還是在此休息一晚吧,你現在身體不適,箴言也不會想看到你如此強撐的。”
晏晏聽此,默了片刻,最終嗯了一聲。
我們折返回客棧,為晏晏安頓好房間,用完了晚飯後,卻見她獨身坐在客棧後的庭院中,用一方絲帕擦拭著長劍,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遲疑一下,還是走過去,道:“更深『露』重,很晚了,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
晏晏看向我,片刻道:“我在想一些事情,很快就回去休息了,不會耽誤明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