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表示知道了,同時讓他到時來警局打假條。
邵渝自然答應。
次日,邵渝來到警局時,就被閃到了眼睛。
平日裡不修邊幅的明警官換了便衣,打理了幾個月沒剪的頭髮,隨意刮短了鬍子,幾乎瞬間就從一個油膩的中年變成了略為邋遢的憂鬱中年帥哥,加上眉眼憂鬱氣質深沉,彷彿一位資深的藝術青年,還拿起了一個看起來就不便夷相機。
“明哥你你、這是又要去相親了麼?”邵渝一時擔心自己今請不到假了。
“我還不知道你麼,有線索了想自己去,年輕人就是不怕地不怕,”明子辛點了一隻煙,吞吐道,“我來這十幾年了,周圍什麼情況還不知道麼,我帶你去找吧。”
他還抬頭一點,晃了晃手上的五凌宏光鑰匙。
邵渝面露難色。
“隊裡已經下任務了,我們幾個要分組排查重點山村,你是跟我一組,還是自己去,自己去的話,車費是不報銷的。”明哥已經飛快抽完一隻煙,“選吧。”
邵渝敗退:“好好,都聽您老的。”
明子辛淡定地點頭:“上車吧,早餐我買好了,在車上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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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看起來要下雨,”車上,明子辛對身邊的邵渝道,“你指路吧,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的。”
邵渝點頭,看向身邊的黑魚。
黑魚悠哉地游到麵包車的車頭,當了合格的帶路黨。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引起任何饒注意,來來往往的車幾乎都同款的五菱麵包,裡邊裝著豬、甘蔗、玉米、甚至還有超載過一倍的乘客,一路上他們撿了幾個沿途的村民搭車,打聽了周圍最近哪裡有喜事。
“要喜事,前幾聽老棉村娶了兩個新媳婦,”一位面容如樹皮的老頭在車窗上磕著煙桿,“這年頭,取媳婦可真不容易,我家那子,花了十多萬,現在還欠著債呢,大後生,這是你兒子吧?”
明子辛叼著煙,嗤笑了一聲:“哪能啊,我老婆都沒有呢。”
“那哪行!”老頭用力磕了煙桿,“你們這些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一不敬老的,不結婚,哪來的兒孫,年輕不覺得,老了就是絕戶,我村裡的那個五保戶,死了幾才有人知道,那個時候後悔,就晚了!”
明子辛笑了笑,沒話。
邵渝也當沒聽見了。
“娃兒,你結婚沒有?”見他沒反應,老人轉移了目標。
“沒。”邵渝隨便回了一聲。
“簡直是不懂事,你們這些在外面跑的,一年回來多少時間,沒有孩子,怎麼給祖宗上墳,孩子少了,都去城裡,那就是孤魂野鬼,找個婆娘哪那麼麻煩,別挑三撿四,能生兒子就可以了……”
那老人喋喋不休,邵渝畢竟年輕,有些氣盛,忍不住道:“按你的,都如願了,死後了孫子上墳,孫子死後呢,誰給你上,孫子的孫子死後呢,誰記得,想那麼遠,要不要再想想下輩子投胎?那不如這輩子修仙好了。頭七回了,該誰走誰走,想留下那才是嚇人呢。”
頭邊的黑魚聽這話覺得有趣,轉頭多看了他一眼。
老人生氣了,各種難聽的話傾斜而下,言語間盡是對城裡兒孫的埋怨和下輩人不理解他的憤怒,邵渝和明子辛都充耳不聞,直到將他送到村外,幫他把放上車的白麵拿下車。
“那老棉村你知道麼?”明子辛問。
“知道,離我老家算近,只有一條路進村,只有十幾戶,經常在我們鄉集市裡賣土豆,那山裡種出的土豆挺好吃的,就是背不出來,路太難走。”邵渝心裡有數,悄悄問黑魚,發現和他指的是同一個方向,“那裡進去的人少,外面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進去。”
正著,路上又有人攔車。
昏暗的空吹過大風,將路邊的一叢蘆葦吹的東倒西歪,一位白衣服的姑娘攔住了車,她提著沉重的藤籃,裡邊用白布遮著,衣著單薄,彷彿已經吹了很久的風,臉容粗糙,面色憔悴。
旁邊的黑魚將尾巴盤起,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邵渝覺得哪裡不對,但他們還是讓姑娘上車了:“要去哪啊?”
“老棉村,五塊錢可以麼。”姑娘似乎有些畏懼,“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明子辛點點頭。
車剛開動,這時,那姑娘似乎一個不心,將提籃打翻,掉落出一大群黃黃黑黑的蛇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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