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掛掉電話,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扔到地上,付行說的是誰,緹娜雖然不認識但是也知道,現在王卿不接自己的電話,付行對自己還是如以前一樣冷漠。
像緹娜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從其他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這就是自己單方面的失敗。
第二天,楚依再次來到昨晚的私房餐廳,她確信自己聽到的聲音絕對是趙依依,她找到經理,想要知道和自己同時期就餐的vip客人名單,餐廳的經理自然是不同意的。
“楚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好不好?這是我們顧客的隱私,我們沒有權利提供給您。”
楚依抬手,沁榮提起行李箱,開啟,經理面露難色,“楚小姐,我們的餐廳就是以私密著稱的,您現在讓我們透露資料不就是讓我們餐廳陷入尷尬的境地嗎?對不起,您的要求我們真的很難做到。”
楚依和沁榮走出餐廳,沁榮問道,“楚總,你到底是聽到了誰的聲音?需不需要聯絡這邊的公司尋找,如果他真的在這裡吃飯,也一定住在這裡,或者和這裡的人有聯絡?”
楚依揉了揉肩膀,高挑的眼線向上挑起,“不用,自然有人問出來到底她來沒來過這裡?”
回到酒店,楚依打電話給莫沉軒,“幫我查一家餐廳在在昨晚7點—8點的所有客人的名字。”
莫沉軒正在開會,臺下的下屬們正襟危坐地等著莫沉軒的訓話,莫沉軒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
臺下的人心思各異,但是都在猜想這通電話裡的人是誰,莫沉軒的語氣雖然溫和了一些,但是還帶著一絲冷峻。
楚依拿著手機,嘴角噙著笑意,“如果我說我在那裡看見了趙依依呢?”
莫沉軒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那是一種近似於喜悅與癲狂。
“我知道了。”莫沉軒起身,眾人的視線跟隨著莫沉軒的方向。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其他的事情等過幾天再向莫總彙報。”
莫沉軒對著坐在旁邊的副總耳語了幾句,便拔腿離開,只剩下會議室的眾人,還在猜測著剛才那通電話。
莫沉軒回到辦公室,將莫信叫了過來。
他將楚依告訴他的餐廳名字寫給莫信,“去給我查這個餐廳,越詳細越好。”
“是的,少爺。”莫信看著雙手握拳的莫沉軒,又看了看手上的紙條,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國,碼頭。
付行和趙依依坐上了駛向王卿的小島的私人遊艇,趙依依穿著白色的蕾絲長裙,她坐在甲板的旁邊,而付行則是纏著紗布坐在正中間。
海邊的海風和太陽都很毒,趙依依帶著淺粉色的漁夫帽,黑色的墨鏡的鏡片上,倒映著的是付行的背影。
付行將墨鏡別在襯衣的領口處,淺藍色的襯衫和昨天的病號服別無二致,但是對於付行而言,則多出了一股少年的英氣,遊艇的航行速度很快,趙依依低頭看著遊艇劃開水面,許多小魚或者小魚爭先恐後地跳躍的樣子很是可愛,便趴在圍欄上看著他們。
付行癱坐在那面,但是饒是這樣,他依舊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他看著趙依依,柔聲問道,“喜歡這裡嗎?”
趙依依半眯著眼睛,陽光將付行的輪廓差點融化掉,他的身體隨著遊艇的搖晃而慢慢擺動,一副閒適但是又帥氣的樣子。
“只是覺得新奇,一個月之前,我們也是在這樣的船上,當時還在害怕會不會回不了家,但是現在我們確實這樣?”
“這樣?”付行敏銳地捕捉到趙依依心情上的波動,他將鍾愛依依隨風飛揚的頭髮用手腕上趙依依的頭繩箍住,然後問道,“你是不是想家?”
趙依依想家嗎?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雖然付行給了她一個家,付家給了她一個家,但是卻不能讓她覺得安穩,她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浮萍一般沒有無依無靠。她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想知道自己的過去,自己為什麼登上那家飛機,為什麼和付行一起失蹤,她無數次地想問付行,但是她又知道自己是一個嫌疑人,抵著一種鴕鳥心態,她拒絕了去思考這些事情,但是在某些時候,她又會考慮和付行攤牌。
正如現在,趙依依看著付行的眼神,但是直到最後一刻她也沒有說出那句話,而是淡然一笑。
付行的右手被固定住,只剩下左手自由活動,他伸出左臂將趙依依攬進懷裡,“朝霧,我知道你現在很糾結,但是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趙依依在付行的懷裡苦澀的一笑,付行,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但是,我也想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