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喬拿出一根雪茄,放在指間,“行兒,你還記得父親對你說過的話嗎?你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你沒有共情能力,有著過人的才智,我和你母親也對你施以眾望,我們知道,你能帶著付家走向另一種輝煌。”
“父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應該在乎這些兒女情長,你現在在被這個朝霧牽著鼻子走,你知道嗎?”
付行渾身散發著一股凜人的氣勢,“父親,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請你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強加在朝霧的身上。”
付喬拿下眼睛,從抽屜裡拿出眼鏡布細細地擦拭著,“行兒,你說這話可是要有依據的。”
“父親,我和朝霧的事情爺爺已經答應了,我們住的地方,也是爺爺名下的房產,的確,我不懂什麼叫做愛,什麼叫做恨,因為只要我努力,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可是朝霧她不一樣,她是我第一個想要留在身邊保護的人,是她的人生我都像參與和經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你說我喜歡朝霧,爺爺也說我喜歡朝霧,母親也說我為了朝霧迷了心智,也許是這樣,但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我要朝霧陪在我的身邊。”
付喬不言不語的盯著付行,半晌後,他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你還是那個樣子,終於有一天你會明白現在的自己有多麼愚蠢,但是我不會像你的母親一樣,放手去做,無論結果怎樣,拿出付家人的強勢。”
付行微微頷首,“謝謝父親。”
“不用謝我,你也不過是通知我做出這些事情,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我們的羽翼下那個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你需要經歷過才能懂得。走吧。”
付喬擺了擺手,付行起身,離開了付喬的房間,過了一會兒,王卿走了進來,問道,“行兒怎麼說?”
“放他去吧,找幾個可靠的人跟著。”
“你就讓他和朝霧離開,那種貨色!”
王卿急不擇言,付喬瞪著她,“注意你的言辭,只要你還是付家人,就把之前的習慣給我改一改,二十多年了,你身上的那股市井的氣息還是改不掉。”
王卿聽著著二十多年來抑制被奚落的話,平時的忍耐都在付行的離開下化為泡影,她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和你心中的哪一位相比,永遠都沒有她優雅可人。”
“王卿,我告訴你,你和我都沒有資格提起那個人。”付喬的溫柔面孔瞬間卸下,他猛地拽住王卿的胳膊,白皙的胳膊上,被付喬抓過的地方肉眼可見的泛紅。
王卿也扯著嘴角,冷漠地一笑,“沒有資格,我為什麼沒有資格,就憑我是付夫人,就憑是我生下的行兒,就憑行兒是付家未來的繼承人,付喬,現在你別說的有多麼深情,是我強迫你退婚,然後娶我的嗎?是我,讓你離開她的嗎?我為了行兒已經忍受你很多年了,你總是想把過錯加在別人的身上,你以為,以你之前的所作所為,父親能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是行兒,是行兒給了父親希望,希望你能永遠的記住這一點。”
王卿甩開付喬的手,揚長而去,留下付喬一人,面對著梨花木的傢俱,拳頭攥得死死地。
付行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裸著上半身,下身圍著浴巾,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紅酒杯,頭髮還沒有乾透,溼漉漉的頭髮緊貼著額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想到明天的行程,抬眼看了一眼時間,他選擇發了一個簡訊。
【緹娜,明天的行程都給我推掉吧。】
這邊的緹娜剛剛敷上面膜,還準備和付行出差的她突然接到了付行的簡訊。
手機在她的掌心上停了一段時間,緹娜回覆道。
【好的,付總,但是qe那邊的人員還需要我們的對接。】
【安排別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