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見過很多像付行這樣的人,當然,他們都沒有付行這樣的資本,他沒有依靠家裡,從小就像是一個大人一樣打拼著自己的帝國,楚依承認,他有資格狂妄。
但是楚依還是在本質上討厭付行,這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楚依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這會兒你明白了吧?”
“懂了,那現在我有沒有能幫上什麼忙?”
楚依快速地眼球一轉,“你想幫什麼忙,付行這邊絕對是不會放開趙依依的。”
田深沉默了,楚依接著說道:“你就好好地照顧好秋恩,就可以了。”
“說到秋恩,她一直在鬧著見你呢?”
“看看秋恩,都比你招人喜歡。”
楚依癱坐在椅子上,“過幾天,我就去看秋恩,對了,國慶假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好,我來訂票。”
田深不會回應,楚依就教他如何回憶,田深不會花言巧語,楚依就讓他用實際行動表示,總之,男人是慢慢調教的,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的。
翌日,清晨。
某個東南方的小島。
楚依和阿威剛剛落地,阿威還在倒著時差,哈欠連連,大手捂著嘴,墨鏡推到頭上,看著四處的穿著吊帶衫的美女,他還有一點苦惱,“楚總,我們這是和熱帶待到底嗎?之前我就受夠了陰溼的空氣還有生食和海鮮,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國家?”
楚傾穿著黑色的汗衫,黑色的短褲,腳踩著黑色的拖鞋,他薄唇微抿,“怎麼,現在你叫我做事了?”
“我怎麼能是那個意思呢?我當然是希望我們都好好地。”
“我們選擇國家,從來都不是因為氣候,而是……”
“利益,我知道。”
t國的免稅島,是過度開發還是潛力巨大。
他楚傾總是要創出一個門頭來。
順著人群,離開了航站口,阿威開著租來的車,楚傾坐在副駕駛,兩人在幾個小時之前還是逃亡模式,現在就可以在這裡悠閒地兜著風。
楚傾嘴上叼著煙,重新戴上墨鏡,“這裡好像還不錯。”
帶著微鹹海水味的空氣,空置的房屋,海邊人來人往的旅客,怎麼看上去都是打撈一筆的節奏。
阿威開著車,“楚總,我們這一次從哪裡下手?”
“什麼下手,說的好像我們在犯案一樣,幹什麼啊,叫投資,好不好?”
“好好好,投資,這裡的匯率已經沒有什麼搞頭了,房地產能行?我可能我們還是以前的套路吧?”
楚傾看了一眼窗外,“再看看吧,住的地方在哪裡,我要休息了。”
阿威說上答應著,左打方向盤,車裡逐漸向更荒涼的地方開去。<國。
丹尼斯跪在老爺的面前,老爺的旁邊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丹尼斯不敢直接怒視黑衣人,但是在心裡一驚罵了他一百八十遍了,這個挨千刀的。
老爺坐在梨花木雕刻的椅子上,古色古香的就像是上個世紀的文物,無論是椅子,還是人。
“丹尼斯,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的機會,可是你都沒有好好地珍惜,還一次又一次的壞事,所以,你也不能怪我。”
“老爺,我保證,我一定會把楚傾送到您的面前,任您處置。”
老爺沒有說話,白色的鬍鬚都沒有抖動,倒是他旁邊的黑衣人挑起了話頭,“丹尼斯,你不僅沒有辦成事,還差點曝光了老爺。”
“都是我的錯,請老爺看在我的父親也為您做事的份上,饒過我吧。”
丹尼斯的父親也曾經為老爺做過事,所以,這也是年紀輕輕,沒有什麼實力的他能攀上老爺的原因。
“自古都說,富不過三代,對我而言,富二代就是一個坎兒,而對我的手下,我更是沒有奢求過他們會一直效忠我,丹尼斯,你懂我的意思嗎?”
“您要這麼對我……讓我在這個世界消失嗎?像亨利那樣。”
老爺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像他這個年紀,多半都是慈眉善目,因為歲月會將你大半的銳氣吸光,只留下一個虛無的殼,就像是楚偉那樣,滿心的算計也抵不過新一代的無情,可是老爺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依舊令人生畏。
他並不胖,也不像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一樣滿臉橫肉,他帶著一絲陰柔的凜冽和一股渾然天成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