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偉的葬禮辦得極為簡單。一方面,現在大多數圈內人都在摘清自己與楚偉的關係,曾經的座上賓現在卻不如一隻流燕。
另一方面是因為無數的媒體記者都在想辦法進入這場葬禮得到獨家新聞。
葬禮當天,楚傾和楚薇一身黑衣出現在殯儀館,天上飄下零星的小雪,葬禮的隊伍並沒有很長,楚依和楚傾排在首位,楚偉的遺像由楚傾拿著,進入大廳,放在了正位。
兩人行完大禮之後,站在旁邊,弔唁的人不是很多。楚依也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最後只剩下楚傾一個人。
楚依回到車上,身旁的莫沉軒遞來一瓶水,楚依想要擰開瓶蓋,但是手使不上任何力氣,莫沉軒又拿了回來,擰開瓶蓋再次遞給她,楚依無力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仰頭喝水,微微顫抖的嘴唇讓少量水濺到的黑衣上,形成一圈圈氤氳。
“沒有實感吧?原本以為會話很多力氣才能拉下楚偉這座大山,可是現在……”
“是你?”
“原來你把我當做這種人?”莫沉軒抬手,司機發動汽車,汽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開回市中心。
“不是,只是沒想到會這樣,他一直都說會長命百歲,我從沒想到他會……”
莫沉軒摸了摸眉毛,“你知道我把我父親送到瑞士的時候他說什麼嗎?”
“他應該會謝謝你。”
“不,他這一生最需要的不是長壽,而是體面,他求我不要讓他離開,可是我並不是那種會以為他人的示弱而放過他的人。”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楚偉的離開是體面的,身後事自己怎麼能知道,現在你要明白你和楚傾之間,必有一戰。”
楚依攥緊手中的水瓶,“哼,我怕什麼,她的媽媽就是殺害楚偉的嫌疑人,我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拿回楚氏。”
“這樣的楚氏,你還想要嗎?”
莫沉軒開啟一個網頁,將ipad遞給楚依。
上面是楚氏的股價,還有輿論對於楚氏的討伐。
“這是楚傾的計劃嗎?”
“難道你還在認為是楚偉的死和我有關係,我承認我想遠離我們的關係的確是想利用楚偉和楚傾之間的關係,但是他死了,我的計劃全都亂了,我們都沒有好處。”
“他為什麼要讓楚偉死?他明明最受楚偉的喜愛,我想楚偉保不準在哪個鬼地方立了遺囑把所有的遺產都留在楚傾。”
“我覺得很有可能,這就是楚傾急於露出自己的底牌的原因,而且他必須保證楚偉看到底牌之後不會輕易地修改遺囑。”
“這怎麼能做到?楚偉最害怕別人的背叛。”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份遺囑,在一個人身上。”
加利福利亞的酒店裡,張婷剛剛睡醒,她搖了搖由於宿醉而不清醒的腦袋,搖搖晃晃地走到行李旁邊,抽出一張土地使用權的證明。
“一二三,唉,怎麼多了2張,難道我又多拿了2張,嘿嘿。”張婷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莫沉軒將楚依送回醫院,扶著她回到病房,楚依坐在病床上,問道,“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如果我們先找到張婷,可不可以……”
“楚傾一定也知道把寶全部壓在張婷身上並不安全,放心我會想辦法,我說過我會幫助你,你說過想讓楚傾一敗塗地,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