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苗苗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拿起自己的水杯來到茶水間，身後，是錢心。
“秦深。”錢心回頭看了看周圍，補充道，“他又有什麼么蛾子？”
路苗苗拍拍她的肩，“最近誰用了你的筆記本？”
“我的筆記本？”
“有人用你的id發了舉報我的內部信。”
“誰啊？千萬別讓我抓住！”錢心咬了咬唇，“我回去翻一下工作日誌。”
“不著急。”路苗苗攔住她，“你先處理好程悠吧，心平氣和的，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沒必要跟她我剛才在秦總房間看她好像不太開心。”
“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算是明白了，秦深就是想趕我走，之前的薛凱，現在的程悠。”
“開竅了，只是他不是趕你走，而是看你好欺負。”路苗苗毫不避諱地點明瞭秦深的用意，錢心盯著茶水間的落地窗，30層的高度不算高，在這種高度下他們恍惚有一種錯覺，像是將登上了許多人需要仰望的高峰，但實際上，他們也需要匍匐，沒有誰是真正的勝利者。
錢心幽幽嘆口氣，水杯中的水果茶也沒有了清甜的香氣，她一股腦地將它們倒進水池裡。
“暴殄天物啊，你。”路苗苗眉梢帶著笑意。
“你還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緊張嗎？”錢心掐了一下路苗苗的胳膊。
“沒什麼可擔心的，對了，nancy在幹嘛？”
“待著，我哪敢讓她幹雜活。把咱們之前的case給她看一下。”
“嗯，她還算是個乖孩子。”
“對啊，沒有大小姐脾氣，怪不得莫沉軒喜歡她，要是我也會喜歡她，之前她幫我貼創可貼的時候我都快愛上她了。程悠那個瘋婆子樣子誰會喜歡。”
“好了，到八卦的事你就又活泛了。”
錢心吐了吐舌頭，“我先回去了。”
路苗苗點頭，轉過身繼續喝著咖啡，心裡想著還是併購案，這些小事還不足以打擾她，換句話說，以路苗苗的實力去別的企業，別的國家，都是分分鐘的事，傷腦筋的是秦深。
趙依依在錢心為她騰出的工位上發呆，大家都在自己的電腦上處理檔案，偶爾有打電話的聲音，這就是自己喜歡的路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程悠氣鼓鼓地回到三組，像是不服氣地走到錢心的工位，“jenifer姐，之前是我太沖動了，我向你道歉。”
周圍的人都默默放慢了打字速度，靜靜地吃瓜。
而有的人則加快了打字速度，私密的群聊裡炸開了鍋。
“程大小姐道歉了。”
“肯定是秦總髮話了。”
“嗯？有什麼瓜快說出來。”
“明眼人都看出了程悠喜歡秦總。”
“哇，怪不得，我之前看到過他們一起來公司，又一起下班。”
“那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天啊，這種驚天大瓜居然現在才說，完了，我之前有沒有對不起程悠的地方，我檢討。”
“哈哈哈，這次錢心可是栽了，被ceo夫人盯上了。”
“笑裡藏刀，厲害啊。”
“樓上這就誇上了，用不用截圖給夫人看啊！”
“向樓上學習。”
“樓上拍馬屁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