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百無聊賴地半臥在病床上,看到牆上瀟灑的字跡,心裡便浮現起田深欣長的身影。
“趙依依患者,早上好,今天覺得怎麼樣?”李護工每天準時為她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雖然她對趙依依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熟悉感,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她質疑。
楚依眼巴巴地看著李護工,“田醫生今天會來嗎?”
“應該不會,要是讓錢阿姨看見會生氣的。”李護工搖著頭說道。她將表格收好,神秘兮兮地問道,“您有沒有覺得田醫生特帥?”
楚依小臉一紅,點了點頭。
李護工看了眼門外,坐在楚依的床邊,“田醫生可是我們科室,不不不,是我們醫院的男神,不過他也蠻不容易的,一個人帶著秋恩。”
一個人。
楚依瞬間像是看到希望一樣拉著李護工,“那他現在是單身?”
李護工輕碰了一下她的腦門,“唉,我們醫院的小姑娘們聽到這個訊息也跟你一樣,你剛醒過來還沒見過秋恩吧,就是你救的那個小孩,人小鬼大的,特別會哄人開心,只是吧,田醫生這個心已經被傷得不輕,讓他重新接受一個人太難了。”
“什麼意思?”
李護工神秘兮兮地湊到楚依耳邊說了一通道聽途說外加親眼所見的八卦。
故事很簡單,無非是校園裡的神仙眷侶經歷了社會茶米油鹽的折磨失去了當年的悸動,分道揚鑣,慘淡收場。
聽完這些,楚依好看的眼眉糾結在一起,“所以,田深就把所有的財產留給了他的前妻,自己帶著孩子生活,他又不是過錯方。”
“唉,田醫生想給她一個保障,其實換做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個富二代只是逢場作戲,一旦那個富二代拋棄了她,她就一無所有了,只是那個女人錯付了人還以為自己……”
李護工嘆了口氣,“之前田醫生不願意離婚,他的前妻就到醫院裡來鬧……”
楚依一拍大腿,“我最討厭自己吞下痛苦自憐自艾的人,受到痛苦就是奉還回去,既然不是過錯方,他這樣委屈求全的樣子不覺得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嗎?”楚依越說越激動,眼圈泛紅,她內心對田深的印象分下降了不少。
正巧,就在楚依和李護工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田深在病房外踟躕,他本想趁著錢曼沒來的時候,看一眼她的情況,可是沒想到,卻聽到了自己的事。
李護工拍拍楚依的肩,安慰道,“唉,可是田醫生誰的話也不聽。”
“哼,我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他是不是天天一副全世界都沒有他悲傷的樣子?呵呵,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他憂鬱又溫柔的樣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患者呢?”
楚依雙手抱胸,臉上全是嫌棄,“難道這個世界只有他最慘嗎?就沒有人提醒他嗎?”
“唉,沒有啊,但是,要是你去和田醫生說,沒準他就明白了。”李護工眼前一亮,挑眉說道。
“我。”楚依指了指自己,“我才不會做和自己沒關係的事呢,依我看,這個田深不過是空有一身好皮囊,再加上被自己圈定的假道理框住的人,沒意思,這種人沒意思。”
田深靠在牆邊,嘴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從小自己就是天之驕子,被父母和老師捧在手心裡,他不知道什麼是指責,什麼是過錯。成為醫生的他年紀輕輕就治癒不少疑難雜症,讀書的時候在學校裡認識了前妻,白衣翩翩,笑靨如花的女人,結婚生子,他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現實將他完美的外衣撕得粉碎。
“您說什麼呢?他為什麼會聽我一個外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