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沉軒篤定地說道。
有些誓言是那麼不堪一擊，後來的他們，在命運的撕扯麵前，曾經所有的誓言都看起來如此的可笑。
莫沉軒捏了捏她的臉蛋，眉頭舒展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喝醉後都做了什麼？”
趙依依努力回想著，但是一片空白，她自認為自己不是會耍酒瘋的人。
“應該……應該沒做什麼吧。”她試探地偷瞄莫沉軒。
莫沉軒挑眉，面色平靜得看不出像是在撒謊，“你昨天拽著楚傾不放說要打他，還賴著不讓我走，喏，你不就是非要拉著我的手睡覺，就像現在這樣。”
趙依依將信將疑，“我真的打了楚傾？”
“那倒是沒有打到，要不是我拽著你，你的小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打鬥戲呢？”
“沒有，啊，沒臉見楚傾了，我昨天真的看起來很瘋嗎？”
莫沉軒點頭，趙依依捂住嘴巴，埋進被子裡，還把莫沉軒往外趕，“我，我先緩緩，你出去。”
“怎麼了，我的老婆怎麼樣我都喜歡，你刁蠻的樣子我也喜歡。”
戲要做全套，莫沉軒從後直接將被子抱住，“依依，依依。”
“好了，不鬧了，一會兒我們去看日落。”
趙依依從被子裡探頭，“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關於昨天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騙你的，小傻瓜。”莫沉軒用手碰了碰她的鼻尖。
“莫！沉！軒！”趙依依意識到自己被騙了，直接扔起了枕頭，“大騙子！”
“好了，我錯了。”莫沉軒的聲音聽著十分放鬆。
莫沉軒就像是一隻刺蝟，平時的時候露出外表的刺，但是直到遇到趙依依，就像是遇見了自己心水的毛線團的刺蝟，將他柔軟的內心雙手奉上。
傍晚，江邊的水域泛起一道道波浪，清爽的江風像是要把一切煩惱都吹走。
人跡罕至的沙灘，還能看到一些小生物鑽進沙灘裡。
“小心。”莫沉軒為趙依依開啟車門，她款款走向沙灘，莫沉軒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綽約的身影。
夕陽下，趙依依的背影模糊地映襯在沙灘上，莫沉軒溫柔地淺笑，唇角卻透著不易察覺的複雜。
趙依依脫下鞋，赤著腳走在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足跡，她回頭向莫沉軒喊道，“這裡真美，比楚家的景色更美！”
莫沉軒優雅地向趙依依的方向走去，沙灘的鬆軟讓他的手杖難以作為一個可靠的支撐，他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前進。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失去骨子裡的風度。
走到趙依依跟前，莫沉軒輕柔地將她的碎髮挽到耳後，“是嗎？”
趙依依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嗯，楚家總給我一種與世隔絕的淒涼感，可是這裡。”趙依依指了指遠處的漁船，“這裡更像是世外桃源。”
莫沉軒勾唇。
天空中幾抹浮雲將落日餘暉完全顯露了出來，一股暖意盪漾在兩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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