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絕命泥沼
晨霧還未散盡，林師長站在指揮帳裡，手指重重戳在作戰地圖上：”楊參謀，最後給你個機會。三天前你去通訊處取加密電報，為何要支開值班員？”
楊參謀額角滲出細汗，卻依然梗著脖子：”例行檢查通訊紀律！”
林師長冷笑一聲：“那與這名敵特接觸，你又要如何解釋呢？”
楊參謀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被嚇癱在地的那名敵特，眸光中透露出一絲嫌惡和鄙夷，“見他行跡懶散，稍作提醒和訓斥罷了！”
帳篷外突然傳來尖銳的哨聲，驚起林間宿鳥。參謀長掀簾而入，在林師長耳邊低語幾句。林師長眼中精光乍現，轉頭看向被綁在角落的敵特俘虜——那人嘴角正因受了幾下刑訊而不自覺地抽搐。
”帶他們去觀戰臺。”林師長抓起望遠鏡，”讓這些雜碎親眼看看，他們拼命維護的人是怎麼覆滅的。”
兩支特戰旅早已埋伏在兩山陣地，濕熱的水汽黏在鋼盔上，肖思源趴在一處名為蛇頭嶺的岩石後方，看著晨霧在瞄準鏡上凝成水珠。不一會他聽到旁邊傳來偵察兵壓低的嗓音：”響尾蛇已過七寸，重複，響尾蛇已過七寸。”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意味著敵軍主力完全進入伏擊區。肖思源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食指輕輕搭上扳機。
透過層層枝葉，可以看到敵軍前鋒正在用探雷器掃描地面。突然，領頭的工兵身子一僵——他面前赫然出現我軍”故意遺留”的壓縮餅幹包裝。
”發現共軍活動痕跡！”越語驚呼在叢林中炸開，整支隊伍立刻收縮隊形。肖思源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這正是我軍精心設計的心理戰術：當敵人以為自己發現線索時，才是真正踏入死地的開始。
”咻——”
紅色訊號彈撕裂晨霧的剎那，整片山林活了。三十挺重機槍同時噴出火舌，將首尾兩端的敵軍車輛打成篩子。藏在樹冠間的定向雷轟然炸響，碗口粗的枝幹裹著鋼珠暴雨般傾瀉而下。
”有埋伏！散開！”敵軍指揮官剛喊出聲，就被肖思源的狙擊子彈掀飛了天靈蓋。失去指揮的部隊像無頭蒼蠅般亂撞，正好沖進迷霧澗——那裡早有十二臺熱霧發生器噴出摻著辣椒素的人工瘴氣。
林葉帶著特戰小組在沼澤邊緣遊走，她聽著四周不斷傳來各陣地彙報：
”a區完成火力覆蓋”<101nove.區擊潰敵軍左翼”
”注意，有約兩個排往雷區逃竄”
踩著同伴屍體逃到沼澤邊的敵軍絕不會想到，那些看似堅固的草甸下方，是能吞沒整個裝甲車的死亡泥潭。沖在最前計程車兵突然下沉，淤泥瞬間沒到胸口，他瘋狂揮舞的雙手抓住的只是腐爛的水葫蘆。
”救命！這下面是……咕嘟……”呼救聲變成氣泡，泥漿裡浮起幾個絕望的氣泡。後續部隊驚恐地想要後退，卻被督戰隊用槍口逼著繼續前進。
林葉看著腕錶冷笑：”該收網了。”她按下起爆器，埋在沼澤邊緣的汽油彈轟然炸裂。熊熊烈焰順著沼氣蔓延，將整片死亡沼澤變成沸騰的火鍋。
觀戰臺上，楊參謀的牙齒開始打顫。望遠鏡裡，他親眼看著那面繡著金星的軍旗被炮火撕碎。林師長的聲音像鋼釘般紮進他耳膜：”很驚訝？你們傳遞的座標，是我們用三天時間佈置好的屠宰場。”
帳外突然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通訊兵撞開簾子嘶吼：”全殲！敵軍第322師建制完整覆滅！”幾個年輕軍官紅著眼眶擁抱，那個敵特俘虜突然癱軟在地，褲襠滲出水漬。
楊參謀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這些能證明什麼？我根本沒有傳遞任何座標，是他……”
“認識這個嗎？”林師長的聲音如寒冰般冷冽，他猛地甩出一個沾血的公文包，公文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地上。裡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半張燒焦的照片隨著慣性滑到了楊參謀的腳邊。
楊參謀愣住了，他的眼神瞬間凝固。照片上，他身穿盟國軍服，與盟國將領站在一起，眼中滿是殺氣，與他現在文質彬彬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緩緩彎下腰，顫抖著手撿起那半張照片，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你竟是北方蘇軍的人！”林師長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楊參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抬起頭，目光中滿是驚恐和不可思議：“這……這從哪裡來的？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林師長冷笑一聲，緩緩走向楊參謀：“怎麼，你們克格勃能辦到的事情，我們就辦不到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自信，彷彿在宣告他們的勝利。
楊參謀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但聲音中已經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顫抖：“就算這是真的，那又如何？我曾經受訓於盟國，那是為了學習先進的軍事技術，為了更好地報效祖國。你們不能僅僅因為一張照片就斷定我是叛徒。”
林師長冷笑一聲，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輕輕展開，放在楊參謀的面前：“這是我們在你與境外勢力聯絡的電報機中截獲的情報記錄。裡面詳細記錄了你與北方蘇軍情報人員的多次秘密會面，以及你傳遞給他們的軍事部署資訊。你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你的所作所為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楊參謀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地盯著那份檔案，彷彿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破綻。但很快，他的目光黯淡了下來。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林師長，嘴唇微微顫抖，不再狡辯：“哈哈哈，沒想到在最後關頭竟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又如何，盟國的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遠勝我們，只有跟他們合作，國家才有未來，你們這些老頑固冥頑不靈，偏偏切斷了跟盟國的聯系，你們才是阻礙國家進步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