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這麼說,”許春明瞥了他一眼,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你的意思呢。”
周緒光道:“那就先如此,等以後有機會能幫他的話,咱們就伸個手。”
“這樣也行。”
他老實了片刻,手又開始亂摸,許春明抓住他的手狠狠地捏了捏,“你專心些。”
周緒光低頭,用鼻子蹭著她的耳朵,“我問黎大夫了,她說三個月之後,輕輕的,可以來一次。春明,我知道你也想我,是不是?”
許春明在這事上一向放得開,尤其是從中得趣之後。周緒光也是如此,從前兩人對著各種話本,再加上年輕氣盛,夜裡可沒少瘋狂。只是現在,她肚子裡還揣著孩子,再做這事,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聽周緒光這麼說,是因為早上起床的時候,兩人抱著一起醒來,周緒光摸到她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塊。當時嚇得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吵著鬧著非要請大夫過來。還是許春明拉住他,告訴自己夜裡做了個夢,才讓衣服濕了。
她當時臉羞的通紅。
周緒光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好久,最後還是許春明假裝生氣,才讓他止住笑聲。
今日一天他都表現的很正常,許春明還以為是他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等著她呢。
許春明啐道:“你真好意思,竟然拿這事去問黎大夫。”
周緒光當然知道她羞惱,抱緊了她,哄著道:“我知道你害羞,我沒說是你,就說是我想的。你不知道,黎大夫把我罵了一頓,罵的好難聽。不過她可憐我,最後還是告訴了我法子。”
他趴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七個字。
許春明歪著腦袋,避開他說話帶來的熱氣,口中罵道:“不要臉。”
周緒光用唇蹭著她臉頰處的面板,蹭的許春明心煩意亂,認命道:“還不快來。等著我主動呢?!”
周緒光從背後抱著她,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右手卻沿著衣領向裡面鑽去。
他的手並不涼,就是手指甲的溫度,比被衣服包裹著的面板涼一些。
又涼又硬的手指甲,磨著她白皙嫩滑的肌膚,讓許春明的心,不自覺地顫了起來。
.....許春明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次日醒來,她身上已不是昨夜穿的寢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換的。看日頭,估計快到正午,窗外的廊下傳來女子的低語,許春明坐起身,拿起床邊架子上放著的外衫,想要自己穿上。
只是可惜,手腕酸的連抬一下胳膊都艱難,更別提穿衣服了。
心中剛想要罵昨晚周緒光不知疲倦,下一刻周緒光就從外廳走了過來。看到許春明臉上的不滿,他臉上堆滿笑容,討好地走過來:“夫人,醒了?”
許春明瞪了他一眼,在床上坐好。
周緒光笑嘻嘻地拿著外衫,披在她肩膀上,又端起一杯溫水送到她嘴邊,“來,先喝點水。”
水有些燙,又不是很燙,熱熱的,喝下去不光幹澀的喉嚨和胃,就連許春明的心情也有了回轉的趨勢。
等她喝完,周緒光拿走杯子放到桌上,回頭看她唇邊有滴水漬,他伸出大拇指抹掉,鬼使神差地放到了自己嘴邊。
許春明立刻伸手打掉他的手,“髒不髒。”
一看到他骨節分明還帶著薄繭的手指,許春明的腦海裡就想起昨晚的場景。雖然當時她看不到他手指摸到的地方,但卻能深切地感受到它行進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