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高小蘭,認真地說:“我只在乎那些對我人生負責的人的想法。”
高小蘭懵懵懂懂,好像明白了她的話,又好像不明白。
“那誰會對我的人生負責呢?”她喃喃道。
許春明道:“這個問題太嚴重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夫君以及未來的孩子,這些人都充滿不確定性,需要你自己去分辨。但是有一人,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小蘭,”
高小蘭看著她,想聽到她口中那個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的人。
會不會是宋徹。
許春明雙手搭著高小蘭的肩膀,和她平視:“我唯一可以肯定能對你的人生負責的人,那個人,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會陪你走完這一生。”
高小蘭眨眨眼,“宋徹也不行嗎?”
“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哦。”高小蘭依舊似懂非懂。
許春明沒再多說,“時辰差不多了,該去和你的宋先生幽會了。讀書人最是守時,你要是遲了,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這些話高小蘭是聽懂了,“好的夫人,我現在就過去。那你一個人在這,要小心。”
“我這就回去,別擔心。”許春明轉身向回走。不知道哪些人在嚼她的口舌,她也不想單獨去見祭州城的居民們。
只是在許春明的心中,還是有些遺憾在的。
不說她因為身體原因,只去了學堂一日,就說周緒光,從京城跋涉而來,為了這裡的民生絞盡腦汁,想了辦法把織錦推銷給了京城的貴婦們,為祭州城的民政增添了大筆收入,還在司農所裡,日日宵衣旰食和那些農臣研究土地。
他為了改善祭州城付出了這麼多,那些人卻在私下議論甚至造謠他的妻子。
許春明真想問問周緒光,這樣的人,值得他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嗎。
答案應該是值得的吧,不然從事發到現在,周緒光也不會選擇隱瞞她,不讓她出門,自己繼續去司農所。而不是直接放下這裡的一切,帶著她離開祭州城。
許春明邊走邊想,走回到後門時,看到緊閉的木門,她直接揚手敲了兩下。
院裡除了他們夫妻和飛羽,何俊,周緒揚外,還請了一對老夫婦看守。許春明出門的時候,和老婦人說了,要一直在後門等著,她出去走走就回來。
許春明敲了門,又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她疑惑地再次敲了兩下,“孫婆子,你在嗎?是我。”
說完,許春明仔細聽著院內的動靜,孫婆子是跛腳,走路的話一腳重一腳輕。
她沒有聽到孫婆子的腳步聲。
印象裡,這個孫婆子是個認死理的老實人,只要許春明發話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會在後門等著許春明回來。
眼下許春明都等了半刻鐘了,院內依舊沒有人走動的聲音。
許春明怕孫婆子再出什麼事,也顧不得走前門會被周緒光發現了,直接去了主街,準備從前門進去。
哪想剛來到主街上,她就看到前門,站了熙熙攘攘一群人。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氣勢洶洶地盯著大門。
而飛羽和何俊,還有孫婆子夫婦,都一臉震怒地擋在門口。
許春明想走過去問問怎麼回事,胳膊卻被人向後扯了一下,在她驚呼之前,那人率先發聲:“二嫂,是我。”
周緒揚扶她站好,“二嫂,二哥不是讓你在房裡不能出來嗎,你怎麼出來了?”
許春明道:“我從後門溜出來散步。”
周緒揚猜出來,她從後門出肯定會從後門進,現在來到前門,肯定是後門進不去。再看到站在門前的孫婆子,周緒揚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三弟,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嗎,你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