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光的動作很急切,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她的唇舌吞吃入腹。
許春明原本放在腿上的雙手,此時則無助安放,憑著感覺向前摸索,落在了他腰側的衣角上,而後慢慢向上,最後鎖住了他的後脖頸。
舌尖吃痛,許春明側首想要避開,臉頰卻被周緒光的雙手捧住,不讓她移動分毫。
就連並在一起的雙腿,也被他用膝蓋頂開,向前一步,想要和她的距離更近一些。
好在最初的激烈之後,周緒光在她的引導下放輕了力度,逐漸安撫被他咬痛的地方。溫熱軟滑,像是和煦的春風,撫平了那些微痛。
許春明放鬆了警惕,緊繃的身體也軟了下來。
她的充分配合,讓周緒光想要再進一步。
捧著她臉龐的雙手在向下移動的時候,左手的食指第二關節處,卻傳來一股尖銳的疼。
是被她的耳環刺傷。
也是這股疼,趕走了周緒光的情慾,讓他清醒過來。
他抵著許春明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蹭,因為他的‘暴力’,許春明的雙唇有些紅腫,不時地碰到他,燙燙的,超過了他燥熱的體溫。
待兩人都息滅體內的燥熱,周緒光撿起掉在地上的眉黛,想要繼續為她畫眉。
許春明卻是不肯了。
她側身不看他,撒嬌的聲音中透著嬌媚:“世子的力氣好大,咬的我嘴唇和舌頭都還疼呢,妾身不畫了。”
周緒光想也不想地致歉,小聲地哄她:“不親了,這次我也小心些,就畫一下,好不好?”
“那眉黛都斷了,那麼大一塊,怎麼畫啊。”
周緒光低頭看著已經斷作三截的螺子黛,尷尬地把它們都放到盒子裡,“那我明日再讓同僚帶一些回來。你若是喜歡的話,明日我再為你畫。對了,有件事我想同你說一下。”
看他的語氣恢複正常,許春明也收起嬌意,“世子,什麼事?”
周緒光道:“聖上同我說過,讓我們婚後第二日,入宮拜見。以伯侄的身份去。”
周緒光強調了最後這句。
按照傳統,婚後次日是該拜見族裡長輩的。可梁王的身份在此,皇室宗親多,若一一拜見別說一日,十天半個月都過不了一圈。後來慢慢演變下來,就變成了只拜見父母即可。
雖說許春明從前入宮時,也和聖德帝見過多次,但現在兩人身份不同往日,以侄媳的身份入宮,也是聖德帝看重周緒光的表現。
許春明道:“好,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妾身好好準備一下。”
周緒光搖頭,“不去後宮,就去聖上所在的勤政殿短暫拜見,不過一個時辰就回來了,不用刻意準備什麼。”
聽他如此說,許春明的心底鬆口氣。
她是不怕進宮的,也進過很多次宮。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若真要以梁王世子新婦的身份進後宮見聖後,怕是會有些尷尬。
說好次日進宮的事項之後,晚上週緒光安分地躺在床鋪裡側,等許春明也洗漱好躺下之後,他也沒有任何動作。
許春明有些不解,昨晚初次開葷,他除了第一次有些快之外,後面幾次都很驍勇,甚至後面結束時還有些戀戀不捨。白日裡和她親吻,也是難舍難分。為何到了晚上,就要和自己劃分界限,一點動靜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