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
見錦璨瞥捂住眼睛,下意識迴避的樣子,他脆弱的心靈終於被擊垮了。
“你,幫幫我…”
林錦璨一愣,幫?怎麼個辦法?和他鴛鴦交頸?她雖和謝如歸沒什麼感情,可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對她也不錯,若新婚之夜沒了滴處子血,謝老夫人不就抓著了把柄,正好趕她出門嗎。
絕對不行。
她罵了謝鶴徵句:“…變態!”
謝鶴徵嘆道:“不,我的意思是…”
“嗯?”
“抽我。”
林錦璨看了眼艙窗邊教訓畜牲的鞭子沉默了,心中感嘆,這男人好生變態,日後嫁了他的小娘子得遭多大的罪啊!
不過,為了報複回去,林錦璨還是跑過去拿起了皮鞭,在手中拉急:“哦…真的嗎?”
“…真的。”
林錦璨眯眼冷笑,抓住鞭子就朝少年精瘦的小腹和胸膛上甩去,“啪”的幾聲下去,少年身上紅痕斑斑。
謝鶴徵暗罵一聲身體那股火燒的更旺了,他有些熬不住了,於是抓住揚下來的鞭子,蹙眉:“夠了!”
嘿,怎的還玩急眼了呢,林錦璨搖頭嘆氣。
鞭子被卷在謝鶴徵手心裡,他輕輕一拽,少女便滋溜一下躥到了他懷裡。
少女的身體香香軟軟,快要把他燙死了,謝鶴徵下意識摁住了錦璨的後腦勺,把唇埋去了她衣領上。
他掐著少女軟呼呼的肩膀,周遭香氛馥郁,可最後的理智告訴他,他要冷靜一些,再忍一忍,忍一忍就什麼都好了。
“喲!我來的不巧了,打擾你行好事了呢。”
林錦璨蹙眉,嫌棄地抹掉臉頰上莫名其妙的眼淚,膝蓋朝謝鶴徵一頂,撐著他爬了起來。
謝鶴徵吃痛,悶哼一聲臉都白了。
“哼,你這個負心的,勾引我居然揹著我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早知道我在倉庫就該掐死你了!”
門外,月色下,林錦璨看到了方才被她敲暈的少女,她此時穿著自己的衣裙,雙手抱胸立於門邊,發絲包裹著她姣好的臉龐,滿臉怒色。
林錦璨不明所以,尷尬一笑:“誤會,誤會,我沒有要和你搶男人的意思。”
他們所在的這艘福船不斷在海上行駛著,速度已是最快,林錦璨疑惑,這女孩兒到底是怎麼從剎羅女手裡逃出來的?
這女孩兒若和顧兆是一對兒,新仇舊恨一起算,她得脫層皮啊。
林錦璨扭頭,看向艙窗外,不遠處月伽梨站在船頭領著的眾船隊窮追不捨,她身後還站著那位錦袍青年。
“我男人?”
“什麼狗男人和我搶人?”
少女聽罷擰眉甚是不悅,似乎對男人十分抵觸的樣子,她走入艙內,舉起手裡的煤油燈一照。
小腹處的疼痛終於緩了緩,謝鶴徵閉著眼感覺眼眸一閃,他睜眼,看到提燈少女的面容後一愣。
他張口:“……語念?”
少女聞此,手裡的燈盞“啪嚓”打碎,她似受了驚嚇的小鹿轉頭就往外跑。
林錦璨看著這兩人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少女風一樣的掠過她踏上臺階。
這木質臺階常年無人修繕,少女跑的急,“卡塔”一聲,她細嫩的足踝意外卡進了裂開的木板裡。
起著倒刺的木板紮入面板,鮮血直呼啦啦往外流,可讓林錦璨意外的是懷裡的小姑娘卻一聲不吭。
身後的謝鶴徵見此本想上前檢視,可小姑娘卻激動大喊:“滾啊,你別過來,我不要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