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親自來抓你了,到時……”
林錦璨垂下肩膀,嘆道:“我來還不行嗎。”
“走了。”
少女掙脫他的懷抱頭也不回的就跑掉了,謝鶴徵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一個人靜靜坐在臺階上。
林錦璨啊林錦璨。
你到底是誰。
……
夜幕將至,林錦璨抱著沈夫人給她的衣裳,來到謝鶴徵的院子。
她站在槐花樹下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般推開門。
屋內果然燻了香,燭光在屏風上跳躍,後邊還不斷飄出濃濃水汽。
“……”
禽獸。
此情此景,林錦璨腦海裡只有這兩個字,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謝鶴徵這個人一定要死她手裡。
“謝…謝鶴徵,我來了。”
林錦璨試探地喊了幾句,見沒人理她,覺著對方是故意給她下馬威。
她朝屏風暗暗啐一口,低頭注意到了自己的衣裳。
這件衣裳是師父買給她的生辰禮物,萬萬不能像上次那樣,被這個禽獸撕壞了。
今日雖答應他來此過夜,但林錦璨從不打算和謝鶴徵進一步做什麼。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主動解開衣帶,將最外面的羅衫脫下,又試探地喊了幾聲。
結果,沒有人。
林錦璨喜出望外,可這麼走了也不是辦法,正一籌莫展時,她瞥見了桌上的酒壺。
罷了,只能出此下下策了。
她將酒水灌入口中,把剩下的澆在袖子上領子口,又把唇上的口脂擦在兩頰。
看上去儼然一副爛醉如泥的模樣。
醉了,睡死了,總不會豁豁她了吧。
謝鶴徵雖不是什麼好人,但林錦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其他男子或許會趁人之危,但謝鶴徵不會。
在桌上趴了會兒,門終於開了。
謝鶴徵見小姑娘趴在桌上,他走過去撥了撥她的臉頰。
見酒壺倒在地上,他挑眉,蹲下來與林錦璨齊平,仰頭朝她臉上蜻蜓點水地吻了吻。
紅彤彤,軟乎乎的。
又壞又可愛。
叫他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