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尾巴。
“她聽不懂好壞。你可以給她起名字。”
“我沒說不用它。”夏洛特將小狗放在地上,她很快就跑到阿爾伯特的腳邊。
夏洛特走進更衣間。
“阿爾伯特,我需要幫忙。”
阿爾伯特隨後走進更衣室,夏洛特已經褪掉緊身衣和外裙,他一眼就看到纏繞在她腹部的厚重裹布。
“幫我把這個解開。”
阿爾伯特靠近,拽住裹布的一端。它纏得很緊,解開繩結不會脫落,夏洛特一點點繞著裹布將它蛻下。
腹部被束縛的感覺隨著壓力減弱而消退,新的重量來源於肩膀。
“夏洛特。”
他稱呼這個名字時有些變調,這是灰港地域流通的方言。在灰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夏洛特並不陌生。
“我們會離開這裡的。”阿爾伯特小心翼翼地靠近被擠壓而內陷的面板。
“再等一陣子,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在這裡出生的。”
夏洛特抬起眼睛,她面前不遠處,就是鏡子。
鏡面映照兩人此刻的狀態。
比起一年前的躊躇滿志,都城和彌漫在這裡的恐怖,輕而易舉地扭曲了一切。
“這裡是最好的舞臺。”
她仍記得阿爾伯特的願望,在整個南方,沒有比鹹水之都更容易完成它的地方了。
阿爾伯特已經放棄了一個離開的機會。
他輕輕笑了一聲,在這裡,他沒有剋制那些翻湧的情緒,笑聲中的自嘲清晰地傳進夏洛特的耳朵。
“他就是這樣走到了現在的位置,又怎麼會讓人複刻他的路?”
現在意識到這一點還不算晚,就算樹頂有金冠,吊死在歪脖樹上也是愚蠢的行為。
“這裡的一切就都沒有了。”夏洛特仍覺得惋惜。
“灰港的一切我也拋下了,別擔心,我很擅長轉變賽道。”
活著,才有另外的可能。阿爾伯特深知,他和夏洛特並非輸掉了棋局,而是贏得了一切。
“我要做些什麼?”
“配合他,保護自己,這就夠了。”
阿爾伯特直起腰,扯下懸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小掛墜。
他將吊墜懸在夏洛特的脖子上。
“不要摘下來。”
夏洛特伸手,撫摸著這枚只有小指指節大小的匕首裝飾。
“這是?”
“逝去神靈曾掌控的武器。”阿爾伯特說,“祂能保護你,不被奧託蒙德掌握了力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