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知道兩兄弟因為錢的事情吵架了,自然也知道梵梵為何悶悶不樂,畢竟有著充足的帶孩子經驗,沒一會兒就哄得梵梵咯咯的笑出來了。
另一輛車上。
知知問:“梁梁哥哥剛剛送了你他就走了啊,他為什麼不跟我們去春遊啊?”
一提到這個,康康就像被火燎了一樣,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因為我皇爺爺,我哥哥跟他說了要來春遊的事情,連皇祖母都跟著說了很多,可是皇爺爺就偏不讓我哥哥出來,我都替哥哥生氣!”
“學習學習,一天到晚的哥哥就只剩下學習了,他什麼都幹不了。”
康康明眼可見的失落下來,想到哥哥的處境,雖然以他此時的心智暫時想不到那麼深遠,可是他還是覺得胸膛之中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為什麼哥哥不能和自己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去國子監上學就可以不用去,還來了宋府,認識了知知梵梵星星他們。
可是哥哥只能一天到晚的在書房,都被那些書醃入味了。
吃飯也不能說話,走路也不能快樂的跳起來,喜歡的菜都不能吃幾口,每天就要板著臉。
明明,哥哥還沒有星星哥哥年歲大。
可是看起來卻比所有他見過的人都要沉穩。
康康幽幽的嘆氣,知知自是明白,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春遊要做的事,讓康康沒有繼續低迷下去。
梁梁的馬車行在官道上。
轎輦裡的他,依舊正襟危坐,哪怕是沒有一個人看得到。
剛去皇宮拜見完皇帝出來的李然,快出宮的時候碰見了季汝麟,兩人聊起來沒想到竟如此投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竟聊了一路。
直到看到熟悉的轎輦。
李然:“咦,這不是梁梁的轎輦麼,這個時辰,他是去送康康了啊。”
季汝麟知道宋府的情況,疑惑道:“今日他們幼兒園不是要去春遊麼,前兩日一直在聽知知梵梵他們提起來,梁梁怎麼沒一起去,怎麼還回來了啊?”
李然茫然:“我哪知道,咱們下去問問不就完了。”
說罷翻身下馬,叫停了梁梁的車馬。
車夫看到李然,自是認識的,看他叫停,連忙拉住馬繩,“籲——”
車子猛地停住,轎輦裡的梁梁猝不及防朝前踉蹌了一下,扶住一旁才沒失態,他正欲揚聲詢問發生了何事。
只聽得馬夫在前稟報:“啟稟太孫,是閑王爺和李侍郎。”
梁梁正要掀開簾子出去,簾子已然被一雙大手從外面掀開,緊接著爽朗的聲音湧入:“你怎麼同他們去春遊,怎麼自己回來了?難不成還要去上課?”
對上李然的視線,梁梁微垂眼眸,避開他的灼灼目光,道:“我還有功課要溫習。”
李然和季汝麟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李然一把拉住梁梁的手臂,梁梁只得就著他的力道,下來了。
“還溫習什麼功課啊,一定是又被拘住了吧?”
季汝麟也在一旁說:“你就出去這一次,我皇兄也不會說你什麼的,再說了,哪怕是懲罰,不也就是做功課麼?”
“就是,反正左右都是做功課,但是你出去玩卻是實打實的玩過了啊,難不成還可以叫時間倒回去不成?”
李然一把將梁梁抱上了馬,自己也翻身上去,一拉韁繩,馬兒賓士而去,留下他的一串聲音:“就說是被我拐走了——”
季汝麟見狀也連忙翻身上馬,追了出去。
只剩車夫在原處,拉著韁繩不知所措,聽到自家殿下的聲音傳來:“舅爺爺,這樣皇爺爺會生氣的,我不行,我不能去,我得回去……”
“回去什麼啊,就玩一天嘛,不回去了,到時候你就說是我硬把你拽走的,你皇爺爺知道我的脾氣,一定不會怪你,再說了,到時候還要閑王爺一起呢,我們三個一起受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