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把梁梁培養成繼承人,康康就散養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一個快樂瀟灑的王爺就好了。
就像他和閑安王的關系一樣,閑安王就是不問世事,逍遙自在。
看了看漸漸西斜的太陽,這樣一直等著也不是辦法啊,鄭好好看了一下西斜的太陽,戳了戳康康。
“一直等著萬一你哥哥不來了,你和季叔叔回去太晚,你皇祖母也會擔心的,不如這樣,你看到西邊那棵樹上的樹屋了嗎,只要是太陽落到了那個樹屋的屋簷的時候,你就和季叔叔先回去吧。”
“你哥哥要是真的被留下來完成課業,肯定會想著你和季叔叔可能已經回去了,就會先派人去皇祖母那邊問問,這樣你也不用空等了,你哥哥也不用再跑了一趟了,對不對?”
如此這樣一說,康康失落的情緒頓時緩解了許多,小腦袋支稜著,認真的看著太陽不斷的落下。
鄭好好陪著等了一會,太陽落到了屋簷下,而梁梁還沒有過來。
康康嘆息一聲,還是如約站起來,朝鄭好好擺擺手:“老師那我們就先回去啦,老師再見!”
送走了康康,鄭好好便去廚房那邊,看看陳廚娘做了什麼好吃的。
國子監。
學堂裡,助教正看著學子們完成博士留下的課業。
今日讓他們初次嘗試寫一篇文章。
先前兒的時候,《論語》《孟子》《大學》……《中庸》以及《詩》《書》……《春秋》皆已學完並倒背如流了,現開始慢慢學做文章。
文章自然比平日裡所學要繁瑣複雜的多,是以光是講課,就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講完之後要加以練習鞏固,方能將所學加以運用。
是以,課業便不能在平日就能完成的時辰完成了。
助教不知為何,平日裡最是認真專注的大皇孫,今日卻有些心不在焉似得,頻頻望向角落裡的漏刻。
大皇孫這是下學了有什麼著急的事嗎?這時梁梁又一次看向漏刻,助教只得走到他跟前,輕輕用中指指節敲了敲他的桌子,以示提醒。
梁梁頓時收了心,連忙奮筆疾書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課業只要做完了交上去,就可以走了,他只要寫快一點,就能趕得上接康康。
如此想著,梁梁愈發寫的快了。
終於,在滿學堂無一人交卷走人的時候,季世梁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課業卷紙放在了講臺上。
在一眾學子豔羨的目光中,走出了學堂。
有學生忍不住交頭接耳,“季世梁這也太變態了點吧,我這才剛寫了兩行,壓根不知道該咋寫,他就已經寫完交上去了。”
“人比人氣死人,你還專門跟他比,你怕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太可怕了。”
季世梁出了學堂,看到夕陽幾乎要落下了,想到康康還在宋府等著自己,心裡有些慌。
看到馬車就在國子監大門外面候著,便急匆匆上了馬車,“去宋府。”
“要快一些了。”
轎夫得令,拉起韁繩,調轉之後,“啪啪”響的揮鞭聲昭示著車內人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