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也乖乖的依偎在季汝麟懷中,靜靜等待著,他只知道一點點手語,月兒妹妹和她爹爹比劃的太快了他看不懂了。
不過他知道,這是他們一家的事,他安安靜靜的陪著他們,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趙氏一家從裡堂出來,趙父臉上重新彌漫起之前那樣燦爛的笑意。
出來看到季汝麟和他懷裡的知知,心中感激之意蒸騰而起,激動的就要給季汝麟和知知跪下感謝。
若不是他們二人,自己一家可能就真的再也解釋不清了。或是,他也可能便被那商販當街打死……若不是他們二人,一切都可能不會是此時這般模樣。
季汝麟探手將趙父託扶住,“無需多禮。”
既然都沒事了,一行人便朝家裡去。
皇宮中。
太監總管蘇公公進入殿內,在皇帝耳畔輕語幾句,皇帝沉吟片刻,不由驚詫道:“他竟沒有將事情鬧大,他真的沒跟府尹透露自己身份?也沒進去參與審案?”
“王爺確實沒參與,但那小販卻是迫於王爺才乖乖的去府尹那裡認罪的。”
皇帝道:“那小販行為不端,違法亂紀,自是應得的,哪怕不是汝麟出面,總有一日也會暴露出來,那時府尹再查不清楚,就是他這個府尹的失責了。”
總管公公連連附和。
皇帝一陣不語,眼中閃爍,沉吟片刻道:“不過,汝麟倒是挺喜宋氏家的孩子的,後日恰逢蕭妃生辰,不若便叫宋氏一家和其他大家都前來進宮赴宴吧。”
“宮裡也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剛好阿康也無聊的很,剛好給他物色物色玩伴陪讀的,朕也認識認識這些孩子們。”
蘇公公領了命,便去叫人去安排了。
回去的路上,知知拉著月兒的手,兩人一蹦一跳的走在一行人的前面,氣氛歡快極了。
趙氏夫婦兩人對於季汝麟的惶恐也消弭了不少,但仍是恭敬的跟在他身後,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家小女。
知知興奮的跟月兒道:“月兒妹妹,我娘親要在我們家開幼兒園了,過一段時間建設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啦!”
月兒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幼兒園是什麼,但聽懂了知知後邊的話,更加迷茫了,“我也能上學嗎?”
可是家裡沒有錢,怎麼去上學?
知知笑得燦爛的點頭:“對呀對呀,妹妹當然能上學,而且是我娘親開的,不收妹妹的錢!妹妹到時候只需要按時來上課就好啦!”
小孩子心思單純,對於一些問題也不會思索的很深,月兒聽到知知這麼說,臉上立刻洋溢起笑容來,“太好了,月兒也可以去上學啦。”
忽然想到什麼,月兒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季汝麟,眼裡怯怯的,轉過臉來貼在知知耳邊輕聲說:“知知我跟你說個秘密,其實之 前我說有人要教我寫字,那個人就是身後的閑安王爺的哥哥北安王……”
知知驚訝:“原來妹妹還認識王爺的哥哥呀!知知都沒過呢,不過聽汝麟哥哥講過。”
月兒害羞的笑笑:“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啦,月兒還是聽爹爹說的,好像是月兒的姑奶奶是宮裡的趙才人,是北安王的娘親。”
“所以月兒很小的時候,北安王給爹爹寫過信,爹爹跟我講的~不過,現在月兒都長大了,他還沒來……”
月兒有點小小的失落,不過隨即揚起笑臉兒:“不過沒關系,現在有知知可以教我啦!”
知知臉上漾開羞羞的笑,歪著頭靠在肩膀上作不好意思狀,羞了一會兒才道:“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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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知提出的開幼兒園的想法,可算是提到鄭好好心坎裡去了。
一貫無所事事閑散慣了的鄭好好,終於在這偌大的古代,找到了除了吃食以外的,能讓她渾身充滿幹勁的事了。
當天晚上跟宋靈昀打了響聲之後,鄭好好就開啟了她浩浩湯湯的宏大計劃。
幼兒園選址不用發愁,就在自家後院,那麼一大片的空地,足夠她隨意折騰的。
當天晚上她就畫好了幼兒園房子的圖紙,第二天鄭好好就親自出門,帶著花衣和燕子,去找城中手藝好的木匠工和瓦匠工了。
一處木工坊中,一個四十餘歲的木工拿著鄭好好的圖紙,陷入了無限的發愁中。
“夫人所建築房屋的構造,實屬罕見,不過卻另有一番孩童趣味!”
此時木工手裡拿著是鄭好好覺得稍微好弄的蘑菇屋,和尋常房屋直角的稜角不同,蘑菇屋許多都是講究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