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詛咒人的話,都傳遍上京了,肅王總不能因為她是你的未婚妻就如此偏頗她啊,我們文耀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楚母雖然畏懼謝九霄的氣勢,可她如今的靠山,太後和魯國公也都在呢,她頓時又有了底氣。
“算命蔔卦,就變成了詛咒?”謝九霄挑高眉頭,冷笑著說,“那隻能說,楚文耀的命也太薄了,死有餘辜。”
楚二爺變了臉色,他憤憤不平道,“肅王,我們尚且有喪子之痛,你卻落井下石,這到底是何居心?”
“夠了!”
安慶帝沉聲開口,他們這才閉上嘴巴。
“虞念昭,你說說看吧,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楚文耀的死,真和你有關?”安慶帝揉了揉眉心,犀利的眼神盯著虞念昭。
“我只不過是給他算了一卦,當天我還給陸少祺和劉奕也算了卦的,卦象中就是表明了楚文耀難逃一死。”虞念昭平淡的回答,神色自若,看她這派輕松的模樣,他們的心裡反而沒有底了。
“你是裴遠徵的女兒,什麼時候會道術了?”太後盯著她,平淡的問道。
“從守陵城裡出來,不就會了。”虞念昭也沒有說謊,的確是那天覺醒了才有這個能力。
魯國公眯了眯眼,“守陵城裡邪祟如此多,每年能倖存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倖存者,大多也是瘋了,癔症了,可你出來之後,卻擁有了道術,也不知是真道術,還是……邪術。”
安慶帝食指敲擊著桌面,沉沉道,“魯國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魯國公抱拳道,“皇上,老臣也是為了肅王好啊,從守陵城出來的人,若是身上沾染了邪祟才得以近肅王身的話,對肅王並沒有好處吧?皇上真的相信,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從滿是邪祟的守陵城出來之後,就習得了滿身道術嗎?這也太荒謬了!文耀這個孩子連正妻都沒有娶呢,就因為這一算命蔔卦,命都沒了,老臣只覺得恐怖啊。”
太後也順勢道,“哀家覺得魯國公此話有理,要嫁入皇室的人,自然是要仔仔細細的查明瞭才行,否則,將來害人了可怎麼辦?”
謝九霄扯扯唇角,冷嗤一聲,“本王倒是不知道太後和魯國公竟然如此擔心本王的枕邊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也是楚家的一員呢。”
太後當作沒聽懂他的冷嘲熱諷,從善如流的說道,“我們本就是一家親,同為國運著想。”
“連國運都搬出來了呀。”虞念昭眨了眨美眸,“那太後和魯國公到底想要如何呢?”
“你說話還真是放肆啊,皇家的禮儀就是教導你如此對長輩說話的?看樣子,到時候還得請個嬤嬤來好生教教你才是。”太後眯起眼睛,顯然對虞念昭的態度很是不喜。
“哀家的兒媳,還輪不到太後來教育吧。”
太妃的聲音由遠及近,她笨重的身體,經過月餘的少吃喝鍛煉後,已經減下了不少肥肉,這會兒體態已經輕盈了許多,沉魚落雁之姿一點也不遜於以前,看的太後眼冒妒火,卻又無處可發。
“太妃,哀家才是太後,這後宮之首可輪不到你,哀家如何不能教育肅王妃了?”太後冷哼一聲。
“切,你是太後,哀家不僅是太妃,還是皇上的母親呢,你膝下若是有子嗣,愛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可虞念昭是哀家未來的兒媳,還輪不到你來多廢話。”
太妃本就和她不對盤,宮中凡是有太妃參加的宴會,太後絕對不會來湊熱鬧,為的就是避開矛盾,省的爭吵起來,整個宴會都能吵散了,可眼下也是不得不對上陣來了。